而最讓人玩味的是佴俢。
在宮中活成人精的佴俢,將這些東西,裝作毫不在意的告訴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他也察覺出月貴妃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如果他都察覺了,高祖帝又怎麼會全無表示?
青司越想越覺得難題越多,不過,不論是何原因,她都決定前去一看。
“既然聖上睡了,那青司就先離開了。”
“郡主走好。”
見青司走遠,佴俢就如這二十多年裏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一樣,再次在門外安靜的站好。
青司沿著佴俢指的方向一路走去,一開始周圍還有虎賁營的將士出沒,可是越走,周圍越是寂靜。
不對,梁國尚武,她別是被月貴妃察覺了。
就在青司考慮要不要離開之時,她終於聽到有輕盈的腳步聲,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怎麼是“回來”?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青司看看左右,尋了一處能掩下她的山石,悄悄的蜷縮其中。
“貴妃姐姐今日真是好興致,伺候完了皇上,還來後山這裏賞月。”這個聲音是德妃?
“德妃不也是一樣。”回話的是月貴妃。
這兩人怎麼遇上了?
青司伸出手去,將擋在山石前的灌木,輕輕的撥開一線細縫。
雖然這裏燈火不甚明亮,但是德妃臉上的得意和嘲諷,還是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都說月是故鄉明,也不知梁國的月亮是不是也如這北山行宮裏的明月一樣,可惜啊……”
德妃笑得一臉惋惜。
“聽聞天狼部落已經將梁國攻下大半,再這樣下去,姐姐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梁國月亮了吧。”
月貴妃垂頭看著地上的青石板。
梁國與天狼部落的戰事,她顯然比這個前來奚落自己的人知道的多。
“德妃若是沒有其他事,本宮就先回去了,聖上還在淺眠,本宮還要過回去侍候哪。”
麵對這不動聲色的回擊,德妃隻覺受到挑釁。
“原來月貴妃還知道伺候皇上,我以為,你這心裏,隻有燕王殿下一人哪。”
偷聽的青司眉頭一挑。
月貴妃喜歡高漸離?這兩人好像是叔嫂來著……
月貴妃看著德妃眼眸一眯,就連那聲音裏都帶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德妃慎言,須知禍從口出。”
德妃見此,心情突就莫名的好起來。
“月貴妃不承認也是正常,畢竟你是聖上的女人,這年紀也大了燕王不知何幾,不過,我可是沒有說錯。”
德妃看著月貴妃笑得得意。
“有些事啊,即使你自以為遮掩的很好,可是,它還是會從你的眼底冒出來。”
“若是我沒說錯,月貴妃一直都在避著百裏郡主吧,是不是害怕有一天再也控製不住眼裏的嫉妒?”
青司了然的挑挑眉,這麼說來,她與月貴妃確實甚少見麵。
難道真如德妃所說?
“我提醒過你了,禍從口出!”
就在青司走神這片刻裏,兩人的境況急轉而下。
月貴妃竟然掐住了德妃的脖子,看那力道,顯然是個中高手。
月貴妃竟然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