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玉踏著浮雪一躍數丈,在這樣的寒冬裏,他本來已經喝著最醇的熱酒,睡著最美的姑娘,享受他愜意的悠閑時光。
而不是在這個,被一個幽靈樣的瘋子纏上。
“神經病啊你!”
有長劍劈來,葉懷玉持著寒冰劍一劍擋去,“這麼多天了,你有完沒完!”
龍崢長劍劈砍在寒冰劍上,冰冷劍刃上映出一雙平淡到極致的眉眼。
就是這樣一句話不說,不明不白的追了自己十餘日。
葉懷玉簡直懶得理會對方,隻借著這劍的力道,往後繼續退去,可是高漸離卻已經嚴嚴實實的堵在他前進的路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
葉懷玉抱著寒冰劍,縮在白熊披風裏一臉無奈。
“她在哪?”
“她?”葉懷玉嘴角嘲諷的勾起,“你指的是誰?”
高漸離沒有出聲,但是擋在前麵的姿態,已經足夠代表他的態度。
見高漸離沒有出聲,葉懷玉臉上嘲諷越重,他想借勢離開,但高漸離再一次將他堵住。
“真是夠了。”
葉懷玉已經厭倦了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在他看來高漸離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既不能舍棄他西周的責任,又不能放下青司。
“還真以為,我傷不了你。”
寒冰劍於無聲間出鞘,如一汪堅冰模樣,向著高漸離胸口刺去。
可是站在那裏的高漸離,不躲不閃甚至還主動放下了手上握著的龍崢。
寒冰劍就快要觸及對方心髒,最後一刹,葉懷玉手腕微微一轉,三尺長劍筆直的刺入對方肩頭。
鮮血還未濺出就已經被寒冰劍的寒氣凝成血霜,如此傷勢,高漸離卻好似無所察覺一樣,隻木然的站在那裏。
“切,”葉懷玉臉上不屑更重。
“有對我用苦肉計的功夫,你怎麼不動手去砍下梁王和高祖帝的頭顱?放心,隻要你將他們的頭顱送來,我一定做主讓她嫁給你。”
“她在哪。”
高漸離前行一步,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麼平淡,但是他眼中堅毅卻是真真切切。
寒冰劍穿過他的肩頭,而他好似絲毫不覺,繼續前行。
真是個瘋子。
葉懷玉暗咒一聲,收劍入鞘。
“早這麼舍不得她,就應該死皮賴臉的攔著她啊,現在來問我,我隻能給你說三個字——不!知!道!”
他怎麼會不想攔住她,他隻是……攔不下。
他想讓她再等等,可是即使再等下去,這結果看上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看著高漸離這模樣,葉懷玉笑出聲來,“哈,你這是怕那小東西,被誰給拐走了吧。”
“我不會去打擾她,你隻告訴我她的下落就好。”
“這個真不行。”
葉懷玉看著高漸離道,“不是我搪塞你,隻是她走時也隻跟我打了聲招呼,說她的事情自己解決,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
葉懷玉向前走出兩步,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停下身來。
“其實你們兩個人分開也好,畢竟即使現在的你見到她,也做不了什麼。”
“高漸離,回頭看看你的西周吧,雖然外表華麗廣闊,但是內裏早已經腐朽不堪,曾經的高祖帝或許為了西周忍辱負重,但是這未必不是另一種懦弱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