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她不知道,但是這兩人顯然看出自己不是秀女,可卻自然讓自己同行,這其中必有古怪。
“這位姑娘,”青司的拒絕被南疏影看在眼裏。
“我們雖是秀女,但是在這宮中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特立獨行雖然讓人眼前一亮,但是太過另類,恐怕會惹得這宮中之人的不快。”
南疏影說著行了一禮,“姑娘既然不願,我們姐妹就先離開了。”
“姐姐,這樣好嗎?”南玉落蹉跎道,“這位姑娘若是不知道通往鍾粹宮的路,那豈不是要受罰?”
南玉落好心道,“你就與我們一同去吧,聽說今日皇後娘娘會帶著其他貴人一同過來哪。”
青司玩味的看了南玉落一眼,話裏話外都讓自己過去,是有心試探,還是故意為之?
不過,過去看看也好,她以後怕是還要與這對姐妹時常打交道,暫時探個底也好。
青司想著對著南疏影點點頭,她也不開口,隻隨著兩人有些。
青司腳程有些慢,即使兩人刻意放慢速度,可是青司還是有些慢的可以。
非是青司不可以快些,而是她一直都綴在後麵默默的打量這兩人。
雖然這南家姐妹看似身形纖細,但是邁出的每一步好似被尺子量過,如同將士那樣,標標準準,規規矩矩。
即使是舉止怯懦的南玉落都避免不了這種走路的習慣,顯然她們自小就接觸這方麵的訓練。
因為太過根深蒂固,所以即使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偽裝。
青司再次將梁國公在心裏提升了一個度。
即使是女子,也要讓她們像軍人一樣訓練習武,這樣的梁國公確實可怕之極。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梁國公如此棘手,前世在沒有自己的幫助下,高佐是如何鏟除梁國公,鏟除梁國的?
青司這裏正想著,那裏就見前麵走著的兩姐妹停下了身形,金色的牌匾下“鍾粹宮”三個字曄曄生輝。
鍾粹宮屬於皇宮偏後的位置,與曾經孝賢太後的居所相鄰。
因為占地比較大,又不會過多與前麵上朝的官員、大臣相遇,是以這裏通常被用作教導秀女之所。
大約是來的有些早,管事嬤嬤還沒有過來,秀女們三三兩兩的劃分開自己的小團體,看似各自玩鬧說笑,可是那目光卻是挨個打量自己周圍的女人。
那看似隱蔽實則挑剔的眼睛,隻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放到別人身邊來比一比,分出個一二三四來。
都說春困秋乏,這幾日太陽好,青司實在是懶散的太過厲害,隻走了這一會,腳踝就隱隱泛起酸澀的疼痛。
她就近挑了一張長凳坐下,暗自等待腳踝上的酸麻散去,青司安靜,可是周圍的人卻不這麼想。
都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更何況是有這麼多女人的地方,南家現在因為梁國公緣故風頭正盛,可是這可阻止不了她們將目光落在青司的身上。
妝容素淡(土),麵若無鹽(難看),身形瘦弱,卻偏偏打眼的挑了一件水紅色的衣裳(不懂人情世故)。
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