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南疏影看了一眼高佐和神女,卻是開口拒絕了這個提議。
“人的心就那麼大,即是有了人,怕是就沒有第二人的位置了。”
南疏影說著站起來,對著青司行了一禮,“玉落和疏影已經落選,就先離開了。”
容皇後看的暗暗點頭,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南疏影若不是梁國公那邊的,倒是一個天生的後宮之主。
可是她想走,有人未必這麼想。
高漸離看了佴俢一眼,後者心領神會的站到了南疏影麵前。
南疏影心下一緊,“這位公公攔在這裏是何意思?”
她問得是佴俢,看的卻是高佐。
高佐饒有興致的挑揀著承在托盤裏的首飾,對底下的南疏影視而不見。
“回南小主的話,”一旁的佴俢道,“太子的意思很簡單,神女想看你與她們比教,不管你是不是被撂牌子,心裏是不是願意,都要比。”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洛秋城不滿的看向青司。
世人都說她是神女,可是她見到的神女,就隻是一個手段毒辣,草菅人命,善於利用權勢去欺淩弱女子的蛇蠍。
洛秋城剛想開口,卻被身側的容皇後阻了話頭。
“比較一番也好。”
事到如今,容皇後是徹底弄明白了高佐的意思。
他不要南家的人進入他的後宮,所以他用“心有所屬”作為一道完美的擋箭牌,將那些各懷鬼胎的女人擋在宮牆之外。
她不認為高佐會在這種多事之秋,還有空閑去找一個女人來排遣寂寞。
可是,高佐有沒有屬意之人並不重要,因為她能感覺到,他正打算將他的“屬意之人”安在神女身上。
而看神女的意思,顯然是配合之極。
兩人先前俱是來晚,怕是不是去庫房挑揀首飾,而是商量這事。
隻是……容皇後心裏歎了一口氣,他們兩個難道就沒想過如此觸怒梁國公,會換來怎樣的後果?
“要比試嗎?”
聽到會有比試,一旁的惠妃躍躍欲試,“在這宮中待了也有一段日子了,真是好久都沒見到這麼熱鬧的時候了。”
惠妃似乎沒有看出這其中濃烈的火藥味,她溫柔的笑著摸了摸小腹,笑看向一旁的容皇後與洛秋城。
“雖然太子心有所屬,可是這未來的妃子該選的還是要選的,都說娶妻娶賢,想來這妃子也是一樣,隻是不知皇後要比些什麼?”
“聽太子的吧。”
容皇後將話頭拋到了高佐那裏。
高佐挑選釵環的手指一頓,反而轉臉看向青司。
“你想看她們比什麼?”
青司隱在麵具之後的眼睛在底下諸位貴女身上巡視了一圈。
“先前有人說我聲音不好聽,就讓他們唱上幾曲,讓我聽聽好聽的聲音是怎麼樣吧。”
有人覺得心裏頗為不好受,都是好端端人家的女兒,說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們都不在話下,可是這唱曲可是青樓歌姬伶人才做的事情,她們即使會,也實在是開不了口。
有人覺得難為情,有人卻覺得這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