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做什麼?”別說是高辰弄不清楚,就連一眾貴公子也是人人摸不清頭腦。
“各色的鮮花本宮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隻是能不能贏得這些鮮花,還要看你們各自的本事。”
托著筆墨的內侍停在諸位貴女麵前,“還請這位小姐賜題。”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題由這些小姐們出,答題的確實這些世家公子,答的好的,就會贏得鮮花,也因此贏得送出鮮花的機會。
青司看看那些摩拳擦掌的公子,即能贏得美人心,又能在帝王麵前露臉,容太後這個主意出的確實不錯。
隻除了蔡贇覺得有些無趣,雖然滿園俱是佳麗,但是他心儀的那個人,卻是再也不會出現。
“餘兄,我先離開了。”
蔡贇想要就此退下,餘霧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你剛剛被封為國子祭酒,現在就要偷偷離開,你是覺得自己今日出的風頭不夠大嗎!”
可是蔡贇實在不喜歡眼下這種局麵,不說他這官職來的莫名其妙,隻說對別人的喜歡借由一朵花去表達,這又何嚐不是另一種輕視。
餘霧一猜就明白蔡贇為何想要離開,他看看左右,將這個因禍得福的摯交好友,悄悄拉向一邊。
“皇上剛剛將你封為國子祭酒,不論原因如何,這都是定下的事實,不論你想不想送出這花,也不論你有沒有喜歡的人,這花你都要贏出一朵來。”
蔡贇無奈,“可我……”
“想想蔡伯父,官升三級,這是多少人一輩子所奢想的,如今你一份力沒出,就在帝王麵前得到了這份殊榮,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留住這份殊榮。”
有一點餘霧沒有說出,隻要蔡贇努力,借著神女那番“諫臣”之言,日後蔡贇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可是這確實蔡贇最不想的。
男兒生在當世,當立於朝堂封王拜相,可是他要的,是憑借自己的真才實學,而不是借助一個女子的三兩句話語。
說他自尊心作祟也好,說他一根筋也罷,他這國子監祭酒,實在是讓他有些沒有顏麵。
餘霧知道一時半會的說不透蔡贇,麵對這樣一根筋的強驢,大約就隻有那人能一針見血將他製服,隻是……那人再不可能出現了。
餘下的餘霧沒有說下去,因為乘著試題的托盤,已經被內侍送往他們這邊。
底下的小輩們好一番熱鬧,他們這邊卻是顯得特別的冷冷清清。
所有所思的神女不說話,一旁的皇帝也不敢出聲打擾,再加上惠太妃被人送下,容太後真覺得她還能繼續坐在這裏,大約是因為她這些年的性子,早已經被這後宮磨礪的毫無棱角。
“神女不出上一題嗎?”容太後看了一眼旁邊的內侍,後者捧著托盤停在青司身邊,不敢再靠近一步。
青司聽到容太後的聲音,瞥了一眼身旁停著的內侍。
雖然隻是臨時起意,可是這主意畢竟是她出的。
“既然是太後開口了,我自然也不好推辭,”細軟的手指捏起托著的筆鋒。
纖細白皙的手指,與酸枝木筆杆形成鮮明的對比,這種強烈的對比看的高佐心中一動。
他舔舔舌尖,近乎貪婪的目光緩緩的描摹過青司的手指,以及那一抹抬手時露出的精致皓腕。
這目光看的青司心底一陣惡心,她曾與她朝夕相處,所以她明白這目光代表什麼,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