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做?”鳩摩虛弱的看著青司。
“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青司摸了摸鳩摩的額頭,試了試上麵的溫度。
“剩下的都交給我,你先好好睡一會吧。”
牛大力原本躺在地上睡得正香,他剛打了兩個酣雷,就被人一腳從地上踢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地動了?”牛大力像隻沒頭蒼蠅似的轉了兩圈,這才看向將自己踢起來的罪魁禍首。
“剛才怎麼了?”牛大力看著青司衣襟上的斑斑血跡,殺牛宰羊的他也做過,可就是沒見過誰拿著鐮刀插進對方後背的。
完了完了,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場景,他腦子又開始發暈了。
“你要是再敢倒下去,那鐮刀還不知道會落到誰身上。”
青司嫌棄的目光掃過牛大力的脊背,看的後者渾身發涼。
“你你……你想做甚麼?”
“我什麼也不想做,我就是想問問,我銀子都給你了,我的藥哪?”
說起藥,牛大力這才一拍腦瓜匆匆跑了出去,他睡了那麼長,那麼久鍋裏的藥!!!
“多拿一隻空碗!”青司對著牛大力提醒到。
牛大力隨口應著,跑到灶間一把掀開鍋上的鍋蓋,湯藥那股子苦澀的味道迎麵撲來,讓人一聞就頭暈目眩。
他也不管這個,隻用手背在眼前隨意的扇了扇,就去看那鍋裏的湯藥。
“還好,還好,還能用。”牛大力撇去藥渣,將鍋裏的湯藥放在紗布上過濾了好幾遍,這才將那藥熬的發釅的湯藥,小心的端了進來。
黑褐色的湯藥被分成兩碗,青司拿起身旁一一塊棉布,沾著藥液去擦拭鳩摩還在滲血的傷口。
大約是湯藥還有些溫度,觸碰上傷口的那一刹那,鳩摩還不安的皺了皺眉。
青司放輕動作,將藥液撒在那些傷口上,直到鳩摩擰著的眉慢慢鬆開,青司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藥,果然管用。
牛大力在一旁看的暗暗稱奇,先前這人看上去都快必死無疑了,如今看上去竟然又活了。
“你這是也給他喝了什麼符水嗎?”牛大力疑惑的撓撓後腦勺,“這藥不是我熬的嗎,裏麵沒什麼符水啊?難道……是你在這碗裏施了法術?”
青司歎了口氣,對方收留了自己,還間接救了自己兩人,她本應該對對方感恩戴德,可是……這感恩的心還沒冒出,就被牛大力三言兩語的說死了。
就這個本事來說,對方也是人才啊。
青司從袖裏再次摸了摸,她出門時沒帶什麼東西,如今這袖裏就隻剩下幾粒東珠,就這個,還是她在準備前往狄國時帶著打發時間的,如今……
青司把一枚東珠放到牛大力的手裏“你先將你妹妹送回房裏,然後再帶一身她的衣裳過來,等會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