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幔於一瞬之間掀起,晃動著腰肢手臂的“美女蛇”一出場就扼住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盡管她臉上覆著輕紗,但是青司還是一眼就認出,這跳舞的女人是“假赫曼”。
睜著的眼睛不自覺的眯起,想來這就是為什麼今天是由赫曼過來當王後的原因了。
(青司從不覺得,赫曼會不幫助多格,從她為了另一人,而被甘心關在沒有鎖的監牢裏時,就已經說明了她這人的性格脾性,關心在乎的太多,才會被別人輕易束縛)
隻是……這人整這麼一出是做什麼?
就為了跳個舞?
嗬~怎麼可能。
舞樂之聲漸漸濃烈,如同雨點一般紛紛落下,跳舞的女人也越跳越快,猶如將要綻放的花朵,在所有的目光裏刹那綻放!
柔軟彎下的腰肢垂首垂首咬住一隻雙耳酒樽。
她舞步不停,眼波不斷,但是被她咬住的酒樽卻是動也未動,甚至就連一絲酒液都沒有撒出。
一瞬間,所有都沸騰了,他們像是身處青樓楚館之間,揮舞著手臂,吆喝著聲響,想要獲得美人嘴中咬住的酒樽。
隱在麵紗後的嫵媚雙眼,眼波流轉的看向在場的男人,最終鎖定獵物一般,落在高漸離身上。
舞姬跳著誘人的舞步,不差一分,不差一厘的踩著最後一個節拍,停在了高漸離的麵前。
她臉頰通紅,站在那裏半是羞澀,半是氣息淩亂的微微喘息著,帶著薄汗的胸脯和小腹隨著喘息上下起伏,似是帶著無盡魔力吸引著別人的目光。
就見青司都在那對快要呼之欲出的大白兔上麵多看了兩眼,不愧是出身青樓楚館的姑娘,這本錢確實十分雄厚。
“婉姬不才,特來獻酒。”
婉姬取下嘴中的杯子,用雙手捧著跪到了高漸離麵前。
她穿的本就輕薄,這一跪,隻差點看的別人眼珠子掉出來,酥胸半露,長腿旖旎,再加上嫵媚勾人的眼睛和麵容,這實在是……
“比不上啊,比不上……”顧輝耀看的連連搖頭,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
“那裏比不上?”鳩摩的手指摩挲著手中的象牙筷,“我覺得她挺好的。”
“我當然知道她挺好的!”顧輝耀看著對比明顯的兩人道,“這女人嘴又毒,做事又陰損,可是你說這也是奇怪,明明這人比那隻母老虎好看出不知道多少,為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婉姬比不上重樓?”
“真是好奇怪啊,”顧輝耀百思不得其解,鳩摩卻是看著靜靜坐著的青司。
“下等美人在於皮,上等美人在於骨,她之美,世人鮮少能有企及。”
顧輝耀沉默了。
他知道,一般人都覺得自家孩子比別人家孩子好,可是……這話說的也太自欺欺人了吧。
顧輝耀又那裏見識過昔日裏,西周第一美人百裏青司的芳容,吃過甜的人,這輩子都咽不下去苦。
而青司就是鳩摩與高漸離見識過的那一點甜……
一開始這種美人獻酒英雄的場麵,引得旁人起哄不已,可是,他們的英雄攝政王殿下,卻是將自己的畢生心血都放在了剝橘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