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盛滿的眼淚滾滾而落,青司站在那裏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她做勢就要離開,高漸離又怎麼不會順著青司去演,隻見他直接站起,攔下青司將之緊緊的抱緊懷裏。
“別說什麼子如還是紫蘇,我心裏喜歡的,有的就隻有你一個。”
“我才不信哪!”
青司被困在高漸離的懷裏,一雙淚眼卻是倔強依舊,“我才認識你這麼幾天,你身邊就被人賜了這麼一大群的鶯鶯燕燕,我若再待下去,不如直接去開間妓院!”
高漸離寵溺的刮刮青司的鼻尖,“我發誓,以後不論是在外麵,還是家裏,我身邊的女人都隻會有你一個,就是那些不聽話的蚊子蒼蠅,我也隻讓那些公的接近我。”
青司聽得破涕為笑,“你還會分辨蚊子和蒼蠅是公是母啊?”
“隻要你放心,不會我也可以去學。”
“那可說好了,”青司笑到,“我善妒,若是她來,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高漸離笑笑,反將青司抱得更緊,“放心,我會記得的。”
青司的臉埋在高漸離的胸口上,所謂的胸膛她是沒有感覺到,但是對方快將她捂的斷氣了。
青司在高漸離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軟肉,誰知這人不僅沒有收斂,甚至低低的笑出聲來。
雖然知道這是演戲,但是高漸離清楚,這些話都是青司的真心話。
可是她又有什麼好怕的哪?
人的心就那麼小,有人進入了,自然也有人再也不出來,於高漸離來說,青司就像一記甜美的毒藥。
明知有毒,更知道隻要碰上一些就要萬劫不複。
可是,她最大的魔力就在於,她會讓你甘之如飴的接近她,擁抱她,挽留她。
高漸離這裏內心感慨,青司卻糟糕透了,真是的,不過就是演戲,這人到底是打算抱多緊?
總不是打算將自己鑲嵌近她的懷裏吧!
好半天青司才從高漸離的懷抱裏掙紮出來(又或者說被高漸離的給放出來?)。
青司轉過身去看向地上跪著的女人,“你還跪在這裏做什麼?難道是想要破壞我繼續酒宴的興致嗎?”
“奴婢不敢,”子如跪在地上,顏麵埋在雙臂之間,她靜靜的跪在那裏,就像一團失去任何活力的灰燼。
“子如仰慕攝政王已久本以為能卑微的陪伴左右,誰成想卻惹得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兩相不愉。子如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無顏苟活於世,隻求攝政王賜子如一死。”
聽到子如這麼說,青司倏忽笑起,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對方都不死心,那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噢?聽姑娘這意思是打算以死謝罪?”
子如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青司又道,“不知子如姑娘是不是身為歌姬,入了奴籍?”
子如覺得青司好似話裏有話,但是她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她心中揣揣,麵上更是死氣沉沉,這是她的孤注一擲,隻求高漸離看到之後能夠心生憐惜,可是注定她碰上的就是一個瞎子,還有一個不能隨便招惹的“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