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不想動手,又何苦如此!”刀劍之後,鳩摩原本慈悲非常的雙目,如今也已經變作漫天殺氣。
南鳳靜默不語,當梁國與一個稍微在乎的女人比起來,他不能讓自己的情感左右自己的意誌。
“讓開!”
南鳳一刀揮去,將鳩摩逼開。
鳩摩不敵,被這一下擊的連連後退。
南鳳已經近在咫尺,高漸離一劍斜挑,將阻攔的南無月擊落,這才腳尖一點,將快要觸及青司的彎刀格擋而開。
南鳳也是武道高手,可是這一擋卻是將彎刀隔開,彎刀墜落在地,上麵的鯉魚佩與湖藍劍穗被刀刃一下劃開。
那一瞬,南鳳迷茫了,鯉魚佩落地成碎,他看著自己的彎刀,突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來。
他自幼習武,卻是生平第一次無法握住自己的兵器。
他知道原因,因為他毫無殺意,不想殺人的人,怎麼能握住自己手上的刀。
“廢物!”梁王暗自唾棄一聲,這種沒有擔當的兒子,還不如當初死在戰場上。
南無月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不過眼下卻不是感慨這個的時候。
“原本的狄國士兵,不知道何時被百裏青司和高漸離調換,為今之計,我們要怎麼做?”
梁王臉色陰沉,狄國的軍隊現在已經借用不上了,眼下看這情勢險峻非常,別說是竊取狄國,以助梁國,就是想要全身而退也實屬不易。
梁王的目光左轉右轉,最後落到了青司身上……
梁王對著南無月比了個手勢,南無月雖然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眼下,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隻是……她有些擔心南鳳。
“別理會那個廢物,”梁王對南鳳簡直失望到底,“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也好讓他明白,他是有多糊塗!”
南無月雖然蹉跎,但依舊還是取過了一柄長刀,把刀柄遞到了梁王麵前。
而她自己則握住彎刀,一個翻身,向著不遠處的青司撲去,見有人來高漸離怎麼會讓她傷害青司,當即提起龍崢以對。
龍崢聲聲爭鳴,揚起的劍氣將南無月麵上覆著的麵紗絞的粉碎。
那張滿是傷疤的猙獰麵容驚駭了一眾人的目光,可是南無月卻不遮不掩,當即在半空裏一個輕巧的轉身,再次向著青司撲來。
高漸離再次迎上,青司眉頭一皺,這世間像她一樣注重麵皮的人少之又少,她不相信,曾經如月皎皎般的月貴妃,會有不在乎自己麵皮的一天。
如果真是這樣,那南無月也不會無時無刻不戴著麵紗。
這裏麵一定有問題,難道是……調虎離山!
青司猛地發現異常,這半天裏一直都是南無月在挑釁高漸離那梁王哪?
“嗬,竟然被發現了。”梁王手上長刀一揚,鋒利的刀尖,對準了底下的青司。
見梁王襲來,離得最近的顧輝耀,竟然還能清醒的拎起一張凳子,向著迎麵而來的梁王丟去。
木凳被長刀劈的四分五裂,梁王狠狠的瞪了顧輝耀一眼,隻看的他手腳哆嗦渾身無力,要不是慕容卉在旁邊扶了一把,少說就跌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