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就隻是看著那座宮殿漂亮,您說這裏麵還有傳奇色彩,這又是指的什麼?”
老宮人本來不準備多說,但是在看到顧輝耀那“不靈不靈”的小眼睛時,那些個宮裏老油子“不說不看”的信條,也被他丟到了九霄雲外。
他慢慢的轉了道,最近宮裏不太平,他還特意挑了一條僻靜些的小路來走,一來不用見到貴人就行禮。
二來,他也可以多和身邊看中的小人兒多多交流一下。
眼看祭塔越來越近,顧輝耀就心思活絡的想要尋個辦法拜托身邊的老宮人,可是這老宮人看著散漫,目光卻一直緊緊的看著自己。
看來,他雖然心裏對自己很是覬覦,但是也應該害怕自己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對了,”那老宮人突然想起了什麼,“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哪?”
名字?
“我叫重樓。”
顧輝耀回的臉不紅心不跳,曾經青司用這個名字騙過他,如今他又用這個名字去騙這位宮人。
說來,這也算的上是很戲劇話的了。
“重樓?”老宮人眯著眼睛喃喃著,“聽上去這有些像是草藥的名字。”
“可不是,”顧輝耀笑到。
“我娘生我的時候,我爹被千裏的蛇蟲咬傷了,母親在裏麵疼得難受,他在外麵也疼得難受,直到我降生,我父親抱著我,突然就覺得手不疼了,他說我簡直比“重樓”還管用,所以就給我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顧輝耀笑得眉眼彎彎,看上去毫無心機,這裏是祭祀塔的後麵,隻要繞過去,他就能輕而易舉的進入塔中。
為了避免開這個老宮人的糾纏,在路過花園邊角時,撿起了一塊散落的花磚。
說起這個,顧輝耀掂了惦手裏的花磚,曾經他還隻是那個“沒見過世麵”遇事隻會躲在別人身後的人,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會手握“凶器”變成如此狠厲之人。
都說近墨者黑,這一點,倒是有些像是百裏青司的作風。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
顧輝耀藏起的花磚還沒有派上用場,就見幾個內侍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看那樣子,應該是衝著老宮人而來,“公公,”幾個小內侍,麵色焦急的停在老公人麵前。
“上麵傳來消息,說要讓我們去打掃朝堂。”
“打掃朝堂?”老宮人眉頭緊皺麵色不悅,“那是前麵的事,我們身為後宮之人,去那裏做什麼,你們各自去忙各自的吧,魏公公那裏,我去交代。”
“公公這次不一樣,”說話的小內侍,湊近道,“這一次就是魏公公下的命令,您不知道……”
那小內侍湊的太近,顧輝耀隻隱隱聽到,“朝堂,血肉模糊”這樣的字眼,不過單從這兩個詞看,已經能想象出前麵發生了什麼。
老宮人,顯然知道其中厲害。
“我哪裏出了一些事,需要過去安排下,你先回去,改天我再請你吃點心。”
這回答,簡直不能更貼心。
顧輝耀笑得臉頰通紅,將手中的花磚緊緊藏在身後。
“回去的路我記得的,您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