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坐一起吧。”羅偲見狀,拉開椅子順勢坐下來,把劉晨奕也拉著坐下來了。
劉俞和莫儒雲這隻好坐了下來。
原本不大的方桌一時擁擠了起來,就連地方也狹隘了不少。不過好在劉晨奕從另一邊扯了一張桌子過來。
沒人挑起話題,所以氣氛有些尷尬。
羅偲開始玩手機,靜靜在和慕講悄悄話,劉晨奕和他的嶽父嶽母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而她,則是最淡定又最糾結的一個。
她默默地招來服務員,詳細說明情況。然後直接從人家手中奪過菜單然後雙手奉給劉俞。尊敬之姿表現得淋漓精致。惹得他們倆直誇她細心。
“清婉。”羅偲把手搭在桌子上,手上玩手機的動作卻沒停。“上次在酒吧……”
看羅偲自來熟地和她搭起話,熟稔的樣子看起來還真像是她的發小。
不過聽到“酒吧”,劉俞夫婦倒是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來。
“我美光係的。”她故意用蹩腳的中文回答她。打算讓她渾身不自在。
“不過幸好,人沒事。”莫儒雲在一邊開口,語氣中有些抱歉。也有慶幸。“我聽我家這丫頭說了,這件事,是她的錯。”
話雖如此,可是她眼中的慈愛和慶幸卻是不加掩飾的,那種眼神在劉心沁的眼裏,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那慈愛在嘲笑她。那慶幸也在諷刺她。說她親手丟棄了這她該有的一切,親手把自己的一切雙手奉給羅偲,毫無回報。
她似乎看見了這世界的扭曲,羅偲的幸福又是點燃她嫉妒之心的一把火。
“你的頭發……”羅偲說著,有些遲疑。似乎是在顧慮她的感受。
“嗯?”她笑得格外燦爛。“這是我去染的,我本來的頭發是金色,不過我狠心就做了長久的染發。”
她很耐心地給羅偲解惑,笑得疏離。
羅偲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撫了撫頭發,十分感謝她的大度。她說:“為了表示歉意,這頓飯我請吧?”
劉心沁在心裏冷笑,我會在乎你那點破錢?!
“不必了,我是和盆友一起來的。我們各吃各的,你們繼續。”劉心沁顯露出她的氣場,一舉一動都像是英國儀容得體的淑女。
羅偲對著她再次歉意一笑。
慕和劉俞已經陷入了他們理科生的獨特領域,開始了科學家們每日必須的探討。反正劉心沁聽不懂就是了。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劉俞對之前的事念念不忘,執著地認為她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不得不說——他對了。
所以他就這麼試探著開口。
“有嗎?沒有吧?”劉心沁佯作不知,心中苦澀。“我最近才回國,我……一直在美國。”
“哦,是,這樣啊。”劉俞斂下眼瞼,失望之色不言而喻。
劉心沁體諒地笑笑。
“你……的英文名是什麼?”羅偲突然開口問她,眼神溫和卻暗藏銳利。
“Marie。”慕搶在她前麵開口。
這裏……好像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