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神,我問你,你可曾後悔過?至少我劉心沁如今不後悔了。
再次見到靜靜,是在離開公寓的第八天,她昨天正想著靜靜是真的和她決裂了,第二天靜靜自己又蹦出來。
好吧,其實也不能說是蹦出來的,靜靜也沒有花果山上的一個石頭媽。
再見也不過是在一瞬間,靜靜與她擦肩而過,順便用她美麗的丹鳳眼瞪了瞪她身邊的程實。然後再把她狠狠地撞開,果然是潑婦的典範。走之前,靜靜還一臉嫌惡地拍拍自己的肩膀,諷笑道:
“真惡心呢。”
劉心沁隻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太好了。被撞到的肩膀發疼,像是被人捅了一把刀子進去。
第二次見到靜靜,涼風習習中,總有情侶在傷風敗俗。綠色的地毯和安靜祥和的背景,是情侶的樂園。夜晚在黑暗的小角落裏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是慣例了。學校的鬆柏梧桐,早已熟悉。
靜靜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手挽手,分外甜蜜。他們在一棵茂盛的槐樹樹下乘涼,咬耳朵,大大的丹鳳眼和魅惑的狐狸眼相互傳情,情意綿綿。身邊的程實默默握緊纖長的手指。常日帶笑的臉也換成了不可置信,毒光從她的眼裏射出,她的狠辣死死地釘在了靜靜的身上。這個樣子,像她一樣。
劉心沁當下就明白過來了,那是程實心尖尖上的理科男。
不過他不是在和程實交往嗎?
“睡導!”程實鬆開挽住她的手,叫出他的綽號。嫉妒和懷疑把她籠罩,劉心沁發現她的腿在顫抖。淚,也不自覺攀上了她的眼睛。
程實的嘴唇開始發白,她看著靜靜在一旁擁住那人,向她發出挑釁的決鬥書。
“她是誰啊?”靜靜掐了睡導一下,嬌聲問道。
明知故問。
“你……是誰啊?”睡導皺起眉來,一副“我該認識你嗎”的樣子。
“我……”程實眼睛通紅,泫然欲泣,劉心沁很懷疑她會不會馬上昏倒。
“靜靜!”劉心沁想阻止她的瘋狂。奈何她力氣小,拉不回一匹脫韁的瘋馬。
“嗤。”靜靜輕蔑一笑。“你還沒資格叫我的名字,果然,羅偲當年說得不錯,你就是一個沒家教的賤人。”
“你……”
“我搶的又不是你的男朋友,你急什麼?”靜靜的嘴不留情,在她和程實的身上捅刀子。“還是說,你又要來摻一腳?你是章魚啊?那麼愛管閑事。”
睡導聽著,眼中的算計默默醞釀。
劉心沁不敢說話了,這裏有外人。她是公眾人物,她要為自己著想。四年的努力不能毀在這裏。
冷靜,劉心沁。想想Victor,想想你自己,再想想劉晨奕。他和羅偲馬上要訂婚了,在成功毀了羅偲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程實。”靜靜叫出程實的名字。程實的嬌軀微顫。
“知道為什麼嗎?”她笑得像美杜莎。“因為清婉,一切都是清婉的錯。還有你,因為你有一個這樣的朋友,所以才會這樣子哦。”
程實的淚落下來。
劉心沁去拉她,被她輕輕甩開。
靜靜啊靜靜,你是想讓我死嗎?那我就如你所願好了,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