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清婉前腳夢見曾經如膠似漆的男朋友,後腳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你說巧不巧,你說巧不巧!!
“誰告訴你的?”清婉試探著問他,眼睛微微眯起,有要算賬的衝動。“Star?”
“哈哈,你覺得我還能找誰要到你的號碼呢?你猜猜看吧,動動你睿智的腦子,你以前的時候,漂亮的眼珠子轉一轉,腦子裏就有了答案。”
“……”
“我那時候可是崇拜你崇拜得如同你的信徒,但是你如今有更多的信徒了。”男人的聲音有一種不可避免的無奈,清婉聽著莫名心酸。像慕華辭一樣。“但是他們都沒有曾經的我虔誠。”
清婉咽了口口水下去,心髒吵得跟打麻將一樣。
“你也說了,那是曾經的事,指不準有比你更虔誠的。”清婉強裝鎮靜,默默攥緊了裙子下擺。
“好好好,我親愛的。”伴隨著爽朗的笑聲,惡魔遞出了他的邀請函。“太久沒有見麵了,不如一起吃頓飯?你願意賞我個臉嗎,親愛的?”
他故意在最後三個字上加重語氣,清婉感覺到了熟悉的壓迫感。
“好。”
那別的人又笑起來,明顯心情很好。“你知道推辭沒用的,你和以前一樣,又不一樣了。”
清婉討厭這種語氣,討厭被人完全了解的感覺,束縛太重了,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麼明天見吧~~”
清婉通過他歡快異常的語氣想起了以前很多事。過山車上的牽手,用課業寫的情書,摩天輪上的擁吻,一起走過的路,他在舞台下舉著燈板看她跳舞,舉得胳膊酸,她跳得酣暢淋漓。他給她唱歌,兩個人如同世界上任何一對甜蜜中的情侶,如膠似漆,無論到哪都是粉紅氣泡縈繞,走在大街上也是般配得很。
最後怎麼分手的?大概是不了了之吧,他們兩人最後的結局也隻能是這樣了。
清婉被下了個邀貼,火急火燎就想飛回自個兒的狗窩。澡也顧不得洗一個,衣服也不換,行李前幾天托運寄回去了,清婉隻要帶一些隨身的東西就可以馬上走了。
奔到機場才想起肚子空空,什麼都沒吃就上了機,吃了個飛機餐對付一下,渾渾噩噩睡過去了。
這是最難受的一次。清婉是如何厭惡坐這類機動裝置,無奈的是,飛機是目前最快的回家方式。
清婉忍下想吐的念頭,一邊胃疼一邊懊惱。
要知道該坐高鐵的。
一覺睡到廣播響了她才醒,剛起來就脖子酸痛,坐在隔壁的一個帥哥也走了。
有一瞬間她都質疑自己在幹什麼,她懷疑自己千裏迢迢回來的目的,回過頭想一想,她竟然記不清當初離家出走的原因了,是為了某個幼稚的理由吧。
“Madam?”一身白製服的空姐發現她還傻站在原地,出聲提醒了她一句。
“Yes . ”清婉對她報以友好的一笑。收好東西,下了機,然後頂著要把意識吞噬的頭疼,拖著行李,開了家裏的門,然後不省人事。
那個夢……真的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