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覺得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快樂,對他來說,和清婉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陰都寶貴都讓他歡樂,自從與清婉分手以後,笑容就變得匱乏了。
清婉被他親得喘不過氣來。
推他推不動,他的手臂像鋼鉗一樣有力,緊緊製住她的雙臂。打他也沒反應,任由清婉如何用力去抗拒這個人,也改變不了胳膊擰不過大腿的事實,清婉狠狠咬了他一口。
“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亨利的嘴唇快速地一開一合,不停地冒血,他也不在意,重拾以前的愛稱,心急地叫喚了起來。
“我不知道。”清婉大口呼吸著寶貴的空氣,嘴裏有血腥味,她許久沒有這麼狼狽了。“我差一點被你謀殺。”
又沉吟了幾秒鍾,“親愛的。”
亨利險些要把她從病床上挖起來跳舞。
失而複得導致的百感交集是腎上腺素的產物,一時的腦熱會讓人覺得勇敢不是無腦的衝動,清婉分明感覺到,亨利想上她的心都有了。
“冷靜,冷靜。”清婉把他推離自己再遠一點,老美的民風彪悍不亞於內蒙古。
亨利這才從甜蜜中掙紮出來。
“我現在是個藝人,並且知名度有點高,中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藝人和狗仔。就當是為了我,拜托,安分些,不要黏著我。”清婉語氣放緩,感覺到他箍住自己雙臂的手沒有先前那麼用力了。
清婉剛說完這句話,亨利的臉就開始轉紅,紅轉綠,綠轉黑。四川的戲劇文化變臉在一個標準老美的臉上得到了完美呈現。
“Lolita……”他的臉上露出不舍的神情來。
“我沒有趕你走。”清婉受不了一個大男人擺出可憐兮兮的眼神,忍不住出聲安慰道。“我的號碼你有,有事打電話,24小時開機。”
清婉被這個興奮過頭的大蠻人緊錮在懷,無語望天,醫院的燈又太亮了,紮得人眼睛疼。
“哢擦。”開門聲驚動了三個人,清婉著急把亨利推開,亨利就把清婉抱得更緊。
門口的慕華辭把門關好,用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睛對上清婉驚慌失措的雙眸,又垂下眼瞼去。
“回去了。”慕華辭用沒有任何起伏的聲線,說著與他毫不相幹的話,他刻意說的英文。“狗仔很快就會得到消息,我們馬上就走。”
亨利不滿地對他叫嚷,像個護食的小獸。“我們?我會帶她走的。”
慕華辭掃了清婉一眼。
清婉的臉迅速燒紅,慕華辭的眼神像是在嘲笑她。[你看,你喜歡的人和喜歡你的人都幼稚。]
“他是我的經紀人。”清婉故作嬌羞,靠著亨利的胸膛,擋住大半張臉。“慕華辭,這是我的前男友。”
慕華辭別過臉去。
“我看得出來。”
清婉自然知道他說的看得出是看什麼看出來的。
“謝謝關心。”亨利看出了什麼端倪,並且對這語氣不善的經紀人報以惡意。
“我自然會帶她回去。”亨利把清婉再往懷裏緊了緊,衝他挑眉。“回我的家。”
慕華辭的眼裏射出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