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得到的情報並不完整,隻知道令狐飛等遊俠發現了吞山獸的位置,然後出賣給了另一夥人,而這夥人準備去單獨狩獵吞山獸。
這個消息對總會來說極為驚人。吞山獸要是那麼好狩獵的話,也不會每一次出現都讓總會頭疼不己了。每一次吞山獸出現,就是總會發愁的時間,對付吞山獸的實力不是沒有,隻是到底讓誰去當那些個被附體,然後被自己人殺死的倒黴蛋呢?
曆年來,吞山獸的出現,已經成為了總會一種變相的處決罪人的方式了。隻要是吞山獸出現,就把一些犯了大錯,但是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犯人派去對付吞山獸,如果能活下來,那就免罪,要是活不下來,那自然不用說,一了百了。
當然了,這裏麵要說沒有什麼借機害人的齷齪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也就是一些政治上麵的傾紮罷了,上不得台麵,也不為外人所道。
但是不管當中有什麼齷齪,吞山獸難以對付,一旦不小心,讓其發狂跑出棲息地,開始四處為害,那就是人間慘劇了。這是總會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一向反應遲鈍的總會這一次雷霆出手,立刻就派了一隻行動小組,由一名特使帶領,前來貴州調查。
不過隻是總會的大佬們可能也沒想到,他們派出的的特使是個更齷齪的家夥,他獨自撇下行動小組,找上門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令狐飛不是第一次和畢信這個家夥打交道,所以心裏太清楚眼前這個家夥的調調兒,越是忍讓,反而會讓他越發的囂張。真正強硬起來,對方反而不會太過為難,一句話,眼前這個家夥就是一個典型的欺軟怕惡,睚眥必報,心思陰毒的小人。
“少在我麵前擺特使的架子,你沒那個資格。遊俠根本不歸你這些特使管。你這個特使也就是來問問情況的。你真把你當成皇帝了?”令狐飛不屑的看著畢信,完全不假以顏色。
畢信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但馬上又露出笑臉,隻是看他這個笑容,而不了解他們這個的話,還以為他就真的是一個謙謙君子。這笑容太有欺騙性了。“令狐飛,我知道你我之間以前有些誤會,但是我現在以總會特使的身份,外出公幹,你就算對我有所不滿,也不能對特使這個身份不滿。因為我代表的是總會,我的麵子,就是總會的麵子。”
畢信的話中陷阱處處,明著是勸說,實際就是威脅,言下之意就是令狐飛要是不給他麵子,就是不給總會麵子。
一個遊俠再厲害,也不敢和總會對著幹。令狐飛無奈的咬了咬牙,沉聲道:“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很簡單,抓捕為害貴州百姓生命,私自狩獵吞山獸的罪犯。令狐飛,如果你也是幫凶之一,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如果你與此無關,那就請讓開!”畢信洋洋得意的看著令狐飛。
他明明知道令狐飛在這件事情裏麵的關係,但是偏偏就給出一副打算不追究,隻要令狐飛把蕭明等人供出來,就可以脫身事外的樣子,目的就是挑撥離間。
可惜他目光狹隘,自以為是,他覺得他是在網開一麵,是給了天大的麵子,但是事實上他完全不了解作為遊俠的人的驕傲。像是令狐飛他們這樣的遊俠,雖然也會時常為了生活違背自己的一些原則,但是他們還不至於像是牆頭草一樣的風一吹就倒。
而且遊俠都不喜歡協會中人,這會什麼特使也許對一些小世家,小門派的人管用,但是對遊俠未必有多管用。遊俠本來就不自由自在的人,協會的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迫害遊俠,這是自毀長城,協會是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
畢信雖然在總會有些權力,但是大多都是他拿著雞毛當令箭罷了。真要可以一手遮天,他也不用來這裏當什麼特使了,一紙命令就可以決人生死,那才叫真正的威風。
因為畢信不了解令狐飛等人,所以他自以為可以挑撥離間,但是卻沒有得到他所希望的結果。
令狐飛和幾個同伴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戲謔和不屑。
“不好意思,畢大特使,我實在是沒聽明白你的話。什麼吞山獸?這裏居然有吞山獸?兄弟們,這裏有吞山獸啊,好可怕,我們快點跑比較好,我可不想一會兒要對你們下殺手,多不好意思啊!”令狐飛陰陽怪氣的說道。
馬大德哈哈一笑,學著畢信的語調說道:“飛哥,你想多了。到時候自然有特使大人親自為民除害,哪裏用得上你這樣的人?”
“有道理,有道理!”令狐飛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畢信臉色黑得可以出水,他啪的一揮袖子,陰沉沉的道:“令狐飛,你是想反抗總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