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你蕭大少(1 / 2)

劉璽看著桌麵上攤開的插畫,滿意的笑了笑,這一期名為“出軌”的插畫,作者用豔麗的色彩來詮釋這一不能見光的故事,斷斷續續的線條繪成幾組場景。

劉璽正津津有味的欣賞著畫作,一身白色泛黃舊襯衫搭配破洞牛仔褲的蕭遙站在一旁,有些茫然和糾結。

蕭遙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窘困潦倒的流浪藝術家,沒有進行過任何的培訓,除了天賦便是日以繼夜的刻苦鑽研,至少在過去的近千個夜晚都是這樣的。

在畫畫這件事情上,蕭遙非常用心,當沉浸在創作這件事情中的時候,他會覺得非常心安,以致於在什麼衣、食、住、行都是得過且過,將就一天是一天。

通常一天的早晨是蕭遙的閱讀時間,藝術通常是與文學分不開的,而藝術的修養與自身的領悟和涵養又是息息相關的。

而臨近中飯前的三個小時則是蕭遙的鍛煉時間,別看蕭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身手說不定會讓更多大漢都吃驚的,所以以貌取人是最不理智的事情。

當和煦的陽光透過地下室僅有的小窗,畫架放置的位置,陽光正好可以映射到畫板上,蕭遙吃過中飯之後便一直坐在畫板上,一坐就是月亮出來。這些時間是屬於蕭遙自己一個人的……

蕭遙近一米八的個子杵在那裏,想著過去三年多的點點滴滴,也在心裏跟這些靜謐的時光一一道別,雖然不舍但是不得不放棄了。

“這次勉強算通過!”劉璽當下畫稿,將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蕭遙拉回了現實,“坐!”邀請蕭遙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蕭遙也不客氣,坐到劉璽的右手邊。這時候秘書小姐送進來兩杯咖啡,一杯輕放在劉璽手邊,加了一小勺白砂糖“K爺,您慢用!小心燙嘴。”嬌滴滴的聲音,說完還不忘拋個媚眼。

蕭遙此刻雖然低著頭,但眼角的餘光足以看到,下意識地撇了撇嘴。這時候秘書轉身將另一杯咖啡遞到蕭遙麵前,以為自己佯裝的很好,在蕭遙看來除了諂媚還是諂媚,即便極力掩飾內心裏對蕭遙的鄙視,但是如何又逃得出蕭遙的法眼,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蕭遙一想到這些虛偽的人肚子裏就一團火,你們人類不是有一句諺語:莫欺少年窮嗎?

劉璽端起咖啡杯示意蕭遙,蕭遙配合地端起杯子,道:“這一杯預祝我們大賣,你再接再勵!”

蕭遙略微尷尬地笑了笑,輕輕地抿了一口,劉璽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蕭遙不再是昨天那個可以讓他任意踐踏的年輕人,今天坐在他對麵的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妖孽,然而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不是此刻沉浸在喜悅中的老家夥能夠發現的。

“這一次的稿費,不多!你收好!”劉璽遞給蕭遙一個牛皮紙質地的信封。

“謝謝!”蕭遙的聲音是屬於那種低沉很有磁性的調調,接過牛皮紙信封,也不打開,似乎對於多少錢完全沒放在心上,蕭遙下意識的舉動無意之中博得了劉璽的好感。

“下周就是萬聖節了,有個狂歡派對,你一起來吧!”劉璽走向自己的辦公桌,“也別老是埋頭在小黑屋裏,有些時候靈感是需要體驗的。”

蕭遙動了動嘴唇:“好,我知道了!”嘴角不自禁地撤出了一道弧線,劉璽因為正低下頭所以沒有看到掛在蕭遙嘴邊的詭異的笑容,那是一種讓人看了之後就會不寒而栗的笑容,“本少爺要翻身就從你這裏開始吧……”

從雜誌社出來,蕭遙輕鬆地舒了一口氣,辦公室裏壓抑的氛圍太TA喵鬱悶了,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在那裏麵,本少爺若不是寄人籬下,現在頂著這個名頭,也不致於這麼慘。

以前是自己太任性了,覺得都可以重來,看吧,報應終於來了,沒得選了,不過也不怕,既然我是破劫之人,我背負著整個蕭族的氣運,就不會那麼快玩完,蕭遙心裏這樣盤算著,可是天老爺真會如蕭大少所願嗎?

包裏揣著K爺支付的稿費,有些哭笑不得、恍如隔世的感覺,本少爺我兜裏終於有子兒了,是不是該慶祝慶祝?

K爺開出的條件很優渥,對於此時此刻的蕭遙來說太及時了,但是對於K爺的態度心裏總覺得怪怪的,這個老奸巨猾的斯文敗類,去去去,堂堂魔族大少怎麼這麼沒出息,你能玩兒,那咱們就好好玩玩唄。

直覺、敏感是一個搞藝術的人不可缺少的,再怎麼說憑借蕭遙的天賦,在畫畫上的造詣真的沒話說,但是細想自己一番,自己還真沒有什麼好圖謀的,“算了,要繼續深造,K爺這邊長期合作也算是一條出路,總歸不能讓自己先玩兒完。”

眼下正是四五月份,春暖花開的時候,陽光賴洋洋地灑在地麵上,路上行人不多,三三兩兩。

今天出門,蕭遙特意穿了一件較新的襯衫和牛仔,簡單打理了一下頭發,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此刻享受著下午難得“自由”(指徹底放下畫畫的事情,而全力做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