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拂袖離開,我想那次是他真的失望了。”趙雅說道,“一個月之後,你父王再次出現在我麵前,告訴我可以回家了,我很開心。自從我到魔界之後,那是我第一次發自肺腑的開心,開心得想個小孩子。”
“我想那時候父王心裏一定在不停地滴血吧!他那麼得愛你!”蕭遙響起父親總是在無人的深夜一個人飲酒、默默地抽泣,那時候自己還小,根本不明白,自己還任性。
“是啊!後來我回到地球上,想回家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家可歸了,趙家大院早在一年被夷為平地,趙氏族人被全部滅門……”趙雅想著當年的場景,當時自己整個人都懵掉了。
“為什麼會這樣?”
“後來我一直默默地追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竟然是劉玄聯合楚氏將趙家顛覆,楚氏與劉玄瓜分了趙家產業。”
“劉玄?不是你青梅竹馬的戀人嗎?”
“對,就是他!我失蹤之後他找遍了大江南北,最後一無所獲,最後把這筆賬算到了趙家頭上,而當初趙家本來就內部出現了很大問題,之所以與楚氏聯姻就是為了要化解趙家危機,誰知楚家竟然狼心狗肺、根本就是包藏禍心,從一開始就在一步一步算計趙家。”
“楚氏!劉玄!”蕭遙重複了一遍。
“後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楚氏跟劉玄鬧掰了,楚氏開始安排人追殺我,斬草除根,後來我死了,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這樣。”趙雅苦笑道,“興許這就是我報應吧!拋夫棄子,最後懲罰自己在這裏沒日沒夜地忍受良心的煎熬。”
趙雅並不知道,當年自己生活在魔界之後,她已經不再是凡胎,肉身可以毀滅但靈魂不會消失。
“我後來想明白了,你父親為了送我回家,消耗了自己的功力,所以我才會不死。”
“我選擇在地球上經曆了九百九十九次不同的凡人身份,其實每一次都需要消耗父王的功力和壽命,所以父王才沒有能力抵禦敵人襲擊……”
“不!遙兒不是你的錯,是母親給你灌輸的錯誤思想,母親才是罪魁禍首,母親是罪人,因為自己的任性,害了兩個家族,所以現在被困在這裏忍受噬心之痛,這就是報應啊!可是我的遙兒是無辜了……”
“媽,既然你被困在這裏,意識還存在,那不就代表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你還可以重生,我們一家人還有重聚的機會!”蕭遙靈光一閃,破涕為笑,“是的,一定是這樣,隻要我足夠強大,我一定可以逆轉!”
“遙兒,這樣你會很辛苦的!”趙雅早已想到了這些,所以這也是她被困在這裏唯一堅持的希望,但是她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肩上的負擔更重,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沒臉去開口。
“不辛苦!我會找回父親和哥哥,我們會一家團聚。”蕭遙堅定地說道,“以前我不懂事,是父親幫我承擔著後果,現在我長大了,這是我的責任。”
“遙兒……”趙雅哽咽了,當年她任性地離開了她的丈夫和兒子,千辛萬苦回到地球上回到自己的娘家,然而一切終究成了浮雲,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成了自己的仇人,碩大的趙家毀於一旦,自己真的成了獨自一人,即便如此也難逃被殺人滅口的下場。如果在做決定之前就能預知到這些結果,趙雅絕對不會做這樣的選擇和決定。
然而這還不夠,她被禁錮在這裏,眼睜睜地目睹自己兒子所遭受的一切磨難,蕭遙之前所經曆的九百九十九次磨難,她全都知道,所以她才更加的內疚,但是她隻能像個看客一般,無力去改變任何事情。
“母親,我總是很容易看透別人心裏想的但不說出來的事情……”
“是的,這是你們蕭族人與生俱來的異能,隨著你們年齡的增長,這些異能會慢慢覺醒,你剛剛說的這種異能叫做'讀心術',它是一種專門針對神識的技能,早期你可以看透別人的心思,修煉之大成之後,你可以對別人的精神進行神識攻擊。”趙雅畢竟是魔界的王妃,所以也知道很多秘辛,隻要是蕭族之人與生俱來便會有異能,但是異能也是分為不同等級的,而讀心術乃是最強的異能,因為它的終極版本就是攻擊敵人的神識,這是一種防不勝防的力量,而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有這種逆天的異能,難怪會說他是蕭族的應劫者和破局者。
“異能?”蕭遙有一些蒙圈,他自己從來到地球之後就一直作為普通凡人。
“對!就是異能!你的讀心術現在是最初始的階段,隨著你的修習增長,它會進化,進化之後它可以蠱惑人心,為你所用,最終階段你可以攻擊別人的神識。”趙雅解釋道,“但是與此同時它也有兩個弊端,如果在進階的過程中你自己的意識不夠堅強,那麼你會精神錯亂,徹底成為一個瘋子,還有一個就是你的體質會比一般人弱,你必須在進階之前做好這兩個方麵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