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什麼?你不想讓我聽到的話?”唐景明挑眉,他對林婉兒的好脾氣和耐心已經被她揮霍一空了。
見唐景明的表情不對,林婉兒的眼裏更加慌亂,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不是,我沒有不想讓你聽。隻是醫生的話,是假的。”
這個理由,林婉兒自己都不信,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來,她想不到該怎麼解釋,可以說,她沒辦法解釋。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林婉兒像是要失去什麼寶貴的東西一般,乞求道:“景明,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嗓子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一般,想說的話全部都悶在喉嚨裏,隻能張著嘴,卻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
“怎麼,沒話說了?”唐景明眼裏的鄙夷不加任何掩飾,嫌惡道:“你先是說你有了我的孩子,現在卻在外麵和其他男人鬼混?林婉兒,你還真是不知廉恥。”
被無緣無故扣上一頂帽子,唐景明的心裏本就不舒服,現在知道林婉兒竟然還和外麵的人有聯係,她還真是不把男人的尊嚴看在眼裏。
“不,我怎麼可能和他鬼混!我的心裏隻有你,你是知道的!”林婉兒揪著衣領,眼淚決堤一般向外湧:“都是他逼迫我、強迫我的,我……我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呢?”
“你做不出?那剛才醫生的話說的是什麼?”唐景明反問,繼續道:“你現在在我麵前裝可憐,完全沒有用。這種招數你用的還不膩嗎?”
說罷,唐景明直接關上了病房的門。整個過程中,他連病房都沒進去一下。
“你來了。”
唐景明關上門,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了剛剛打水過來的葉菱。
看到葉菱,唐景明陰翳的心情有了些好轉,他整理了一番情緒,走過去替她拎著水壺,道:“最近怎麼樣?過得還好吧。”
他總覺得有好些日子都沒見到葉菱了。
“挺好的。”
唐景明本來想問酆弈對她怎麼樣,他們的婚約是不是酆弈逼迫的,但是話到嘴邊,總覺得問不出口。
兩人一時無話。葉菱看唐景明剛才關門時的臉色不太好,便推測是個林婉兒鬧別扭了,也就沒提議回病房。
兩人一旁的椅子上坐著,葉菱還是決定接上剛才的話題,道:“你呢,你最近好不好。”
“我啊。”最近一點都不好,聳了聳肩,笑道:“也挺好的。”
兩人相視而笑,這時,林婉兒將病房的門推開了。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林婉兒掩在衣袖裏的拳頭緊了緊,咬牙走了過去。
她站著俯視著葉菱,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嘲諷道:“我還在想,你怎麼會那麼好心把我送進醫院,原來是為了見景明?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林婉兒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看起來就特別虛弱。葉菱也不想和她糾纏,隻是把目光瞥向別處,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