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想了想,轉頭看了眼她驚愕中的家人,顯然事情他們都聽到了,對我說道:“我能否再拜托你幫忙…”
“誒誒誒…”我不禁冒冷汗,不用她說出來,我就已經想到她要說什麼,“廖小姐,我可是很忙的,再說了,據我所知的白鵝嶺可不是一般的邪門,難度比對付它大多了。”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幾家人湊錢給你的。”林靜懇求道,“求你幫幫忙吧…”
我轉身走出房間,站在門口淡淡說道:“一碼歸一碼,我不是所有生意都接的。”
說完,拉著耗子就走,堵在門口的人讓給我讓了條道,且個個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我。
“老瀟,我們是回去還是…”耗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口唏噓不已的一家人,“沒看到現在是晚上?當然在這裏過夜再走了。”
門口那家子雖然唏噓,但除了林靜之外,沒人能看得見那隻惡鬼,若不是林靜看得見,估計我和耗子現在已經被她全家趕出去了。
我和耗子回到房間,連澡都沒洗,躺下就睡,雖然汗酸味很刺鼻,但我沒開口允許,耗子也不敢跟我說話。
這一夜我久久沒有入眠,農村的夜裏很安靜,時不時還傳來幾聲狗叫;到了下半夜,幾乎連狗叫聲都銷聲匿跡…
我睡得舒服,但我卻不知道,就是這一夜之中,林靜做了很多事;聽說失蹤的幾個人都已經死於白鵝嶺,她逐個去說服失蹤青年的父母。
本來這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但聽說幾個人結伴去了白鵝嶺,這事就變成半信半疑。
等林靜辦完事,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不僅如此,還把六個失蹤的青年的父母都帶到她家來。
我本來就睡不著,加上這幫人吵鬧,更無心睡眠,倒是耗子渾身汗臭還睡得挺香。
“叔叔嬸嬸們,那個先生就住在樓上,小陳的魂魄也在他的手裏,我會證明我說的不是假話!”林靜給一幫中年男女倒茶。
我不禁覺得這人有時候好心也是麻煩,林靜對兒時的玩伴挺在意;我轉身回房間找到小竹筒,拿了幾片柚子葉就下樓。
六對父母加上林靜,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又是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廖小姐說得沒錯,那個叫小陳的魂魄在我這。”我走到樓下,把小竹筒丟到茶幾上,坐下來讓林靜給我倒了杯茶。
拿出幾片柚子葉放到還冒著熱氣的茶杯中,輕輕的喝了一小口,感覺還不夠柚子葉的味道。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其中有個中年婦女較為激動,不難想象她就是這個叫小陳的母親。
我淡淡笑了笑,拿起杯子聞了聞,感覺味道差不多了,伸出中指沾了下杯子內含有柚子葉的茶水,“奉太上敕令,賜汝等通靈天眼,變魂化神,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輕輕彈出中指上的茶水,彈中林靜的眼皮;按照以上的方法,重複了十三次,這才把所有人的天眼打開。
給他們都開了天眼,我這才把餓鬼從竹筒中放出…
“爸媽…”餓鬼才一出現,便激動得就要往父母那邊撲。
我連忙伸手阻止,像這種不文明的行為,我是做不出來的。
“爸媽,我肚子好餓,能不能多燒點香燭給我…”餓鬼就是餓鬼,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如此不客氣。
六對爸媽看到餓鬼變戲法一般嗖的就出現,不禁被嚇退三步,除了小陳的父母,林靜早就躲在他們的身後。
其中有兩人甚是激動,那就是餓鬼小陳的爸媽,小陳媽,淚眼汪汪,看到半月不見的兒子,激動得上來就要擁抱。
但還是被我攔住了,雖然這樣很不近人情,我搖了搖頭,“你們不能接近它,否則會落得廖小姐家的下場。”我說得很簡單,不想跟他們多解釋什麼,畢竟我也不喜歡處理這件事。
“小陳,跟你一起去的人呢?他們…不會有事吧?”雖然可笑,但可憐天下父母心,誰都想自己的兒女僥幸躲過劫難。
餓鬼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連我怎麼死的都…”
餓鬼的話還沒說完,我又把它收回竹筒裏,“好了,它不能出來太久,否則會連累到你們。”
“求求你,讓我把兒子帶回去吧…”小陳媽雙漆跪地,抓著我的褲腳,神情甚是激動,失子之痛,估計讓她心都碎了。
我於心不忍,可這單子事危險程度極高,特別是還沒摸清白鵝嶺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我又怎麼拒絕她?
小陳爸雖然激動,但男人的耐性始終比女人好,看老伴跪下求助,他也咽著聲音對我說“先生,小陳是我兒子,我能不能帶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