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息怒!”彌羅見狀連忙出言辯解道:“此次沙蠻大敗,沙欒固然得負首責。但赤家軍也是付出整個軍營的代價才換得此勝,赤家軍中,不知何時出了此等智者,能想出這等妙計,才致此大敗。”看得督主的表情略微放鬆了,彌羅這才繼續道:“再者,沙欒確是洛煒汗國年輕一輩裏的佼佼者,隻是心性太不穩健,多勇而短智,多磨練磨練,假以時日也定當有些成就!”
老者抬手品了一口杯中上好龍井,細細地把玩著杯蓋,微微歎了口氣,眼中寒意內斂,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太急功近利,這沙欒居然還負氣出走!當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彌羅連忙陪了聲笑,道:“督主莫要生氣,此次沙欒也算是戴罪立功,若信中所言非虛,再幫他一次,也不無不可。”
“這事就交給你吧!”老者道:“你做事,我放心。”
洛驍道:“督主謬讚了。”轉身就要離去。
“慢。”隻見老者衣袖一抖,一枚令箭就已經握在手中,玉質的令箭中央不知是什麼材質雕刻出的一枚令箭,令箭中央不知是什麼材質雕成的一枚楓葉,雕工甚是精湛,隱隱可見的楓葉脈絡裏的赤色竟是要流淌一般,無風自動。“這是赤楓令,見此令如見我,緊急時候你可以動用此令。”
洛驍心下大喜!這枚赤楓令多少人在夢寐以求!俯身抱拱,洛驍道:“洛驍定當不負所托!”緊緊地握住那一枚令箭,洛驍心中不免一陣得意,躊躇滿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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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關嘉峪關城內,城中守將——楊靖,天朝四年的武狀元。得上任赤家上將賞識,舉薦他做了個武官,楊靖為人也頗為活絡,憑一身武功膽略,也知曉些官場後道,混到了嘉峪關的守將一職。
這楊靖正在城關內一處練武場內練武,因為赤家將軍的關係,軍中崇尚練槍,這楊靖卻偏偏獨辟蹊徑,使一雙精鐵臂鎧,臂鎧緊貼臂肘,雖然沒有刀劍的鋒銳,卻比刀劍更為靈活牢固;雖然沒有匕首、指虎般的隱秘突然,卻更為堅實厚重。使起來如臂指使,攻防轉換間圓潤如意,卻也是一代高手。
“報——!”
楊靖剛剛練完十二式臂鎧,忽聽得一令兵進報。“何事?”
那令兵道:“門外有一人自稱是洛驍,說要見將軍。”
“洛驍?”楊靖細細想了一番,覺得沒有聽過此人名號,道:“不是說過麼,若是些不知名的小人物就直接說我不在,不見。”
那令兵又道:“可是此人手中持有錢朝大人的赤楓令箭。”
楊靖正準備回屋,聽得此話又匆忙穿起將服,罵罵咧咧道:“那你還不早說!傳此人到書房來見我。”
………………
書房之中。
一麵目清秀的少年恭聲道:“見過楊將軍!”
楊靖朗聲笑道:“小兄弟無須客氣。”
洛驍也陪了陪笑,道:“小弟此次前來是奉錢朝大人之命,請楊將軍去敦煌走一趟。”
“敦煌?”楊靖疑道:“錢朝大人什麼時候來敦煌了,不知有何事需要我楊某效勞的。”
洛驍依舊陪著笑道:“帝君日理萬機,就差錢朝大人四處巡遊,代其體恤民情,錢朝大人微服私巡到敦煌之時,路上居然有盜賊攔路,而且甚是凶悍。所以錢朝大人想請楊將軍過去一趟,剿匪之餘,也順便請楊將軍一聚。”
“去敦煌剿匪?”楊靖差些笑出來!我堂堂一個將軍,鎮守著這天下第一關的嘉峪關,居然讓我不遠百裏去剿匪?簡直是笑話!楊靖心裏氣憤,表麵上卻是鎮定的很:“昨晚見那赤家軍營方向隱隱見有火光,怕是有些變故,楊某駐守關中,也好給赤家軍一個照應,不便前去,還望小兄弟向錢朝大人言語說明說明。”
“哎——!楊將軍這說得哪裏話。”洛驍道:“赤家軍驍勇無匹,哪裏能出什麼變故!再說了,天朝與那洛煒汗國間有和議在,那洛煒汗國又怎會突然發難?”
楊靖眉毛微皺,道:“話雖如此,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奉帝君之命,鎮守嘉峪關,不敢擅離職守。”
“楊將軍言重了。”洛驍頓了頓,從袖口拿出一件物什來,正是赤楓令!楊靖的眼皮跳了跳,這赤楓令隻怕是當今世上僅次於帝君的赤龍令之物了,錢朝如今權傾朝野,見赤楓令如見其人,誰人敢有半分違抗?即使現如今他官拜將軍,這錢朝的三分薄麵,他楊靖還是不得不給。隻聽洛驍道:“錢朝大人命在下務必請楊將軍走一遭,還望楊將軍給這三分薄麵。”
果然,那楊靖看到洛驍亮出赤楓令來,立馬轉了口風,道:“既然錢朝大人如此盛情邀請,楊某就卻之不恭了。”
洛驍笑了笑,道:“楊將軍客氣,洛驍謝過楊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