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岩顯然很受用她的撒嬌,聞言笑了:“那就早點兒嫁給我,保證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我。”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後,牧岩提出結婚的申請,被安大小姐以還沒談夠戀愛為由駁回,令他產生深深的挫敗感,所以一有機會就念叨。
這次也一樣,安以若掐了他一把:“這就算求婚了啊,一點情調都沒有。”
牧岩也不生氣,隻關心:“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疼不疼?”
安以若甜甜一笑,握住他的手舍不得鬆開,“病房裏有點冷呢。”
眉頭舒展,牧岩展手把她攬進懷裏暖著,“有沒有好點?”
當然好多了。安以若隔著襯衫親了他胸口一下。
做過全麵的檢查,確定除了崴到腳之外再沒有什麼問題,牧岩才給安以若辦了出院手續,然後送她回家。安媽媽見女兒被牧岩抱回來,嚇壞了,“這是怎麼了?病了嗎?”
“阿姨別擔心,她隻是崴了腳走路不方便。”牧岩解釋完,探身向客廳裏的安父打招呼,“安叔叔,我送以若回來。”
安父點頭,看向安以若的目光有著些許責備之意,“怎麼搞的,你就不能安分點兒?”
安以若癟嘴,“電梯壞了又不怪我。”
牧岩見她可憐巴巴地向他求助,才知道原來安大小姐挺怕未來嶽父的,於是替她解圍:“昨天銀科大廈的電梯出了故障,她被困在裏麵,摔倒時崴到了腳。”
安父的臉色緩和過來:“也就牧岩管得了你。”
與安媽媽對望一眼,又低頭看了看嘟著嘴的安以若,牧岩笑了,笑容異常溫柔。
牧岩把安以若抱進臥室,放到床上安置好了,輕刮了下她的鼻子:“好好躺著,我出去和安叔叔說話。”
安以若耍賴:“不理他,陪我。”
“聽話。”牧岩俯在她耳邊悄聲說,“我得去把嶽父哄樂嗬了,不怕你不嫁給我。”
安以若眉眼彎彎的:“我不接受包辦婚姻的。”趁牧岩俯身為她拉薄被的機會,她正想咬他脖子一口,忽見老媽站在門邊,臉騰地就紅了,“媽媽,你怎麼偷看人家?”
安媽媽也不回答她,隻親切地看著牧岩,“牧岩啊,這下你知道這丫頭有多不講理了吧。”
牧岩笑容溫和:“知道您疼她啊,就有恃無恐了唄。”
安以若抗議:“我才沒有!”
盛情難卻,牧岩被安家二老留下吃晚飯。正坐在客廳裏陪老爺子下棋,突然聽見安以若的房間傳來撲通一聲響。
安父皺則抬頭,牧岩同倏地站起身,疾步走進她房間。
安以若正呈大字狀狼狽地趴在地板上。
看著她不雅的姿勢,牧岩輕責:“還嫌傷得不夠重?讓你老實躺會怎麼就不聽呢?又要幹什麼?”
安以若灰頭土臉地坐在地板上,委屈得像個小媳婦,“人家睡不著嘛,想起來去客廳看看你們在幹什麼。結果才單腳跳了一步就被自己絆倒了——”
牧岩歎氣,彎身把她抱起來,“前晚開飛車的事還沒和你算賬,現在又接二連三地闖禍,是不是想寫檢查?”
“什麼嘛,我才沒有。”提到前晚自然想到由於她的主動引發的激情事件,安以若臉頰緋紅,“我又不是你手下,才不要寫。”
“還強嘴。”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算是懲罰,牧岩板臉訓她,“說過你多少遍開車慢點兒,全當耳旁風,讓你躺會兒也能摔跤,有時候真懷疑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這個男人啊,表達關心的方法似乎就是用比平時嚴厲的口氣訓她。
真是,可愛極了。
摔跤導致的懊惱煙消雲散,安以若笑得燦爛,“爸媽養大的唄。”說著伸手撫平他糾結的濃眉,一臉俏皮,“訓完了沒有啊牧大隊?要是訓完了就抱我出去坐會兒唄,我要看電視。”
牧岩雙手抱胸:“不是很能蹦嗎?剛好表演單腳跳,還用我抱?”
安以若才不管,朝他伸出胳膊,拉長了音調撒嬌:“抱抱!”
毫無招架之力。
牧岩俯身把她抱起:“這麼大了還撒嬌,也不怕被人笑。”把人抱出去放在舒適的沙發裏,又體貼地遞上遙控器。動作熟練,一氣嗬成,竟像是做慣了的。
安父見狀嘴角噙著笑意:“牧岩啊,以後可不能這麼慣著她。”
對於他胳膊肘向外拐的行徑安以若表示不滿:“爸爸,我不是您親生的吧?”
見父女倆為他“反目”,牧岩寵愛地揉揉安以若頭發,“本來就傻乎乎的,這下摔得更笨了,又開始習慣性胡說八道了。”
見安以若朝牧岩瞪眼睛,而某人又溫柔地瞪回去,安父笑了。他覺得麵前這個坦蕩磊落的年輕人,才是能承載女兒幸福的。
牧岩成了安以若的專屬司機,負責接送她上下班,期間曾偶遇過韓宇庭,他的表情總是淡淡的,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牧岩心中的疑團漸大,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更沒和安以若提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