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食言了,空城九點鍾爬了起來,但是腦子空白一片,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直到19:00下班,才開始寫,抱歉!)
“彥…”何琦擔憂地看著李彥,對於她來說,什麼事情都沒有李彥的安全重要。
就憑李彥現在的芝麻大的七品監察禦史,跟堂堂的四品江州刺史鬥,無異於雞蛋碰石頭,死路一條。
李彥道:“放心,我不會胡來的,光明正大的叫板,那不是找死!”
自從得知曾冰鴻已死的消息,李彥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了,說話做事少了許多忌諱。要是換在以前,他肯定會安慰何琦幾句,再不會說得如此直白。
何琦反倒更是著急,背後捅刀子,憑李彥這幾個烏合之眾,還不夠人家刺史塞牙縫的,忍不住道:“還是上京請示皇上,到時候三司會審,他刺史在大,也大不過律法…”
這番話沒有一點說服力,別說李彥,就是小寇子都不屑一顧,甚至重新審視何琦,不過徒有其表的花瓶罷了。
李彥點頭道:“好!”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剛才還嚷嚷著要報仇雪恨的人,怎麼聽何琦吹了幾下耳邊風,便軟了?
“刺史乃一州之主,手上兵廣將足,我等初來江州,下無根基,上無皇上依靠,名不正,言不順,諸事不便。若是暗中行事,心虧理屈,反倒落了下乘,若是明著叫板,以下犯上,乃是莫逆大罪,難免挨上律法一刀,九族泯滅。為了他這麼一個無恥小人,賠上我等性命,委實不值!”
眾人剛才都是觸景傷情,義憤填膺,衝動時沒顧及其中的關節。現在聽李彥分析,是進亦難,退亦難,然則該如何是好?都不禁看著李彥。
何琦放下心來,看來李彥雖然悲傷且憤怒,卻沒有喪失理智與冷靜。
李彥繼續道:“琦兒,揚州事情已了,你帶著我的奏折且回京複命,江州刺史韋明的事卻不著急提,隻是略說一下江州通判,結黨營私…”
若是李彥開口便命令何琦回去,她是一萬個都不會答應,但李彥這是在布局,何琦卻不好拒絕,隻得無奈地點點頭,黯然答應。
“刺史調動兵馬,施行條令都需要經得通判的同意。我就不信,韋明從曾家撈了那麼多,他通判就不沾一點腥?他們必然有一腿…”
前麵的話,所有人都是舉雙手讚成,但最後一句卻都有所保留,在沒有確鑿證據下,還是有待斟酌,畢竟江州通判,眾所周知是個快五十的人。
“接下來,小寇子帶人在江州內搞點無傷大雅的小動作,眼看元宵將至,轟轟烈烈,越熱鬧越好,最好是人盡皆知…”
李彥說完,冷哼一聲。
“知道了!”小寇子拱手道。
若不是何琦在場,趙萍早已鼓噪著上去擰李彥的耳朵了,到現在還沒提到她,此時卻隻能,心內嘀咕:媳婦抱上床,老娘拋過牆,沒良心的大騙子。
李彥嘴角一扯,道:“今日到此為止,明日我帶著趙萍與張虎兩人,去找韋明理論,不一定要他一個說法,就算是先禮後兵了…”
何琦正要反駁,李彥微微一笑,道:“放心,隻要你按照我的話去做,我就不會有危險,不過此時還是不要讓爺爺知道的好,省得他為咱們操心。”
正是如此,何琦覺得身負重任,雖然十分不舍,但片刻也沒遲疑,帶著家人,立即起程回京去了。
商議既定,小寇子也去準備去了。
李彥帶著趙萍和張虎,四處閑逛著,正月已入中旬,節慶的氣氛已經漸漸散去,漸至黃昏,街道之上,稀稀落落幾個行人,都是些販夫走卒。
走過刺史衙門時,四個帶刀護衛把守著,裏麵銀燭火光耀目,喧聲笑語鬧耳,一派祥和,牆角邊上幾個癩頭乞丐,歡喜地撿起幾塊狗吃剩了的骨頭,用石頭敲碎,吸.允著其中的髓質。
正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趙萍見了,不禁憐憫,神色比較往日,黯淡不少,一路默默無言。
張虎依舊淡然,一步一個腳印地跟在李彥身後,不論快慢,都與李彥同一個步調,遠遠看去,就想同一個人一樣。
幾天來,李彥的心思都放在了曾冰鴻的身上,對周邊的事務都淡漠了許多。
“為什麼我沒有無上的權力,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一刀宰了他…”李彥惡狠狠地向刺史衙門內瞪了一眼。
既要行動在律法之內,又要從韋明手中救出曾諶,以李彥現在的地位,可謂寸步難行。
李彥既然已經放棄奪儲,且劉堪已經封為太子,孝仁帝能給出的幫助已是十分有限。
而何常在雄心不再,如今花甲之年的他,能夠安穩度過這一屆宰相,然後再在劉堪手中過渡退休,便是三朝之臣,正經的光耀門楣,一切都順理成章,他是不可能冒任何危險,甚至閑話來幫助李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