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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官員皆議論紛紛,雖然劉老頭言辭鑿鑿,但大多數人還是趨於懷疑,畢竟孫谘平時為人正經,且家中已有三妻四妾,有什麼不滿足的?
即便是尋花問柳,粉苑紅樓中漂亮養眼的多得是,何必去郊外找那些粗枝敗葉?
不過幸災樂禍之心,人皆有之,心裏否認,但不代表嘴上不會調笑,三人成群,五人一夥,你一言,我一句,便開始為孫谘編織出一場萎靡的故事來。
劉謹故意咳嗽一聲,待眾人停聲歸位,這才道:“皇上,太子殿下,無憑無據,且莫氏已死無對證,僅依劉老頭的片麵之詞,難以服眾…”
話音剛落,李彥冷笑道:“睿親王此言差異,劉老頭不過一介草民,無權無勢,憑什麼搜索證據?若不是得到太子的應允,他大殿都進不了,如何告得了官?不然莫氏也不必投井自盡。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我等既為百姓之依靠,難道就不能為百姓做一點事情?
“睿親王所謂片麵之詞,何為片麵之詞?難以服眾,眾即百姓也!百姓之言不聽,貪贓枉法之事不查,理不申,法不顧,才是真正的難以服眾,甚至愧對於眾!”
李彥之話仿佛一個響亮的耳光拍在劉謹的臉上,不僅劉謹感到火辣辣地疼痛,而且大殿之上數以百計的官員也都驚呆了。
當時,舍得一身剮,李彥一日之內,逼走了沈有勝與劉本,硬生生地卸去了孝仁帝的左膀右臂,其強硬作風,出現端倪。
不過,當時有劉謹與沈文從中作梗,且劉本主動退出,李彥不過是開了個頭而已,蜻蜓點水的表演,並沒有引起大家的太多關注。
然而此次卻為了一個小小的寡婦,在朝堂之上,公然與劉謹對仗,且說話毫不留情,一點麵子都不給,一點退路都不留。
孝仁帝聽言差點沒從龍椅上跳起來,隻是理智一直在警告自己,時機還未成熟,必須忍耐,因此隻是緊緊地握住了龍椅,依舊閉著眼睛,不過胸口的起伏已經相當明顯了。
劉諭心內也是拍手叫好,但劉圩一天沒有回心轉意,便必須一天天裝下去,不能與劉謹撕破臉皮。另外想著,這次散朝之後,得下點猛料,給劉圩洗洗腦子。
唯獨隻有何常在神神在在地,一副懵裏懵懂的樣子,說他狡猾也好,說他沒有擔當也罷,在事情沒有定案之前,秉著多說多錯的原則,閉嘴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哼!”劉謹輕輕地轉過頭去,為了顯示肚量,並沒有與李彥計較。
劉堪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笑道:“監察大人空說無意,事實勝於雄辯,僅憑劉老頭的一席話,本太子不可能而因此枉殺朝中大臣,若是沒有確實的證據。”
李彥再次表現了他的得理不饒人,大聲道:“太子殿下莫非忘了,微臣說過,除了人證,還有物證。”
眾官員都恨不得將個人的頭都抵到褲襠裏去,這李彥不知是吃多了大蒜還是怎麼的,說話一句比一句衝,也不看清對象。
若是太子奈何不了李彥,發起無名火來,還不知道會燒到誰身上。
“那監察大人所謂的物證,現在何處?”劉堪發誓,若是李彥此次有半點差錯,定然要他碎屍萬段,淩遲處死。
李彥不可能知道劉堪的打算,笑道:“微臣所謂的物證,現在就在吏部侍郎孫谘孫大人身上。”
所有人刷的一下,目光都焦點在依舊匍匐在地的孫谘身上,就連原來言辭鑿鑿的劉謹也不禁皺起來眉頭,沒想到孫谘竟然如此大膽,犯案後還明目張膽地將證據隨身攜帶。
孫谘渾渾噩噩,前思後想了個遍,除了袖口內幾張小額的銀票之外,一無所有,又偷偷地摸了摸,確信了自己的想法,心內反而安定了許多。
“看你小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孫谘如此想著,臉色變得堅毅起來。
劉堪也相信孫谘再傻,也知道拉屎要擦屁股的道理,心內暗笑李彥聰明反被聰明誤,道:“孫愛卿,把你身上的證物拿出來吧!”
眼睛卻看著李彥,已開始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孫谘磕頭道:“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啊,微臣除了一身衣物,別無他物,請太子殿下明察。”
李彥卻搖頭道:“啟稟太子殿下,微臣說的證物,確實是在孫大人身上,且請孫大人寬衣,一視便知。”李彥將“身上”兩字,加重了語音。
這時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隻有孫谘越來越是不懂。
“太子殿下,臣以為,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寬衣解帶,恐有失大體,有傷風化,此舉萬萬不可。”終於有一位官員站出來替孫谘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