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風雲 一百三十五、線索(1 / 2)

何琦已經不見五天了,幾方麵的人一點消息都沒有。

何常在是真著急了,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就是坐下來喝杯茶的心情都沒有,來回地這個屋子走到那個屋子,而跟在他背後的是一個六十歲的掃地婆,不停地掃著。

因為何常在一煩惱就有搔頭的毛病,這時候更是狂抓亂扯,可憐的頭發,服侍了六七十個年頭,如今被他一個個連根拔起。

李彥默默地看著,然後尋個機會,溜了出去,找個賣女兒紅的酒樓,大喝特喝,直至酩酊大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又被酒樓的人送了回來。

“堂堂七尺男兒,有點誌氣好不好?”何常在沒想到李彥是如此扶不起的阿鬥,何琦剛走才幾天,便頹廢成這個樣子,看來當年看錯他了,如今賠了孫女又受氣,真是人生一大敗筆。

一步錯,步步錯,如今米已成炊,何常在也隻有忍著,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還是希望李彥能振作起來,並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何琦。

“是,謹遵爺爺教誨!”李彥打個飽嗝,嘿嘿一笑,話剛說完,又覺得肚內翻滾,未等何常在躲開,便一口噴在了他身上。

何常在氣極,又要上前打人,他最近很有暴力傾向,下人沒事都不敢上前巴結。

不過這次李彥早一步,倒下了,身子剛挨著地,便睡著了,呼嚕震天響,嘴裏還說著莫名其妙的胡話,抬他的人仔細聽時,原來是猥瑣版的《十段錦》,不禁嚇得兩腿發軟。

“出什麼事了,怎麼不走了?”李彥迷迷糊糊地感覺房門就在眼前,可就是到不了,思考了許久,才發現兩個下人的雙腳半天沒挪動一步。

“這個…奴才尿急…”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畏懼地看著房門,終於鼓起了勇氣,找了個借口。

“哦,去吧…”李彥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許多,隻是按常理來做出應答。

“是”兩個下人一人丟下一個字,便如受驚了的兔子一般,逃也似的消失在了李彥的五丈之外。

李彥略微驚訝了一下,便開始揉著疼痛的腦門,那兩個該死的下人,竟然將他往地上已扔就跑了,也不知道輕點放。

李彥嘰嘰咕咕罵了兩句,便將手枕在頭上,迷迷糊糊地做著一個又一個無聊的夢,漸漸睡著了。然而他第二天醒來時,卻又回到了床上,不過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發生的,卻一點也不記得了。

洗漱完畢,李彥邁著步子,漂浮地來到前廳,人尚在十丈之外,便聽見了何常在的獅子吼,如雷貫耳,接著又有一些杯盤不幸夭折呻吟。

“還沒消息,你們太原府的人是吃什麼長大的,都已經六天了,如今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何常在心急如焚時,才發現,自己的官位與榮耀,遠遠沒有寶貝孫女重要。

“……”太原府尹金同瞪大了眼睛,漲紅了脖子,沒想到何常在見麵就爆粗口,還好忍住了,要是依著他年輕時的性格,一定給他兩拳。

李彥正走近,一隻腳已經跨進了門檻,聽到何常在的這句話,進又不是,退又不能,尷尬地裝著沉思的樣子,把頭低到了胸前。

“醒了…”何常在現在是準備逮到誰嗎誰,李彥剛回應一個點頭,何常在便從他的發型罵到鞋子,然後從去年罵到今年,其中隻停頓了三次,喝了六杯茶水。

“是,謹遵爺爺教誨!”李彥還是那句話,剛才何常在的“教誨”鬼才知道他聽了多少。不過李彥這麼一說,立刻變得詞窮了,對牛彈琴,傷得永遠是彈琴的人。

“下官話已盡,先行告退!”金同細想鬥爭了片刻,便起身決定告辭,今天可以說是他聽到汙穢之詞,最多的一天,比之過去的一年還要多,是該回去洗洗腦子了。

“走吧…”何常在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

不過李彥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逃開何常在魔掌的機會,忙起身笑道:“金大人,這邊請!”沒等金同先行,李彥便開道上前了。

一直送出大門外,李彥才轉身問道:“金大人,不知查的結果如何?”

太原府尹金同笑道:“沒有消息,不過點頭緒。”剛才兩人做了一回難兄難弟,關係道融洽了不少。

兩人一麵走著,一麵低聲交談著。

李彥聽言,心內一驚,忙問道:“頭緒?”

“不錯,從現場搜查到的一些證據,我們做了個現場重演,發現一些問題。”

金同並沒有等李彥開口,又繼續道:“其一,門窗沒有毀壞,且房中沒有打鬥的痕跡,憑何大小姐的武功,要做到這一點,要麼對手武功極高,要麼便是何府內部人所為。不過能從大人懷中將貴夫人抱走,所以此人定不隻是武功極高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