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風雲 一百五十、病危(1 / 2)

女人的懷抱,是最銷魂的溫柔鄉,李彥是無福消受了。

趙萍已不是原因,有了趙燕的管教與訓斥,趙萍已經乖了很多,除了吵著逛街打獵玩遊戲之外,其他時間都很安靜。盡管其他時間短得可憐,但至少不再霸著何琦了。

然而李彥還是冷落了何琦。

牆倒眾人推,現在劉堪出現了擺脫劉謹控製而自作主張的苗頭,他人都在挖空心思地挑撥,李彥自然不能閑著。

眼看著眾人吃肉,李彥也想分一杯羹不是?再者睿親王劉謹的關係網盤根錯節,加上劉堪如今又當了太子,關係中的人越發的齊心,還不是一個一般人能扳得倒的,自然也要群力而為。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原本還是劍拔弩張的敵對之人,現在這個時候也變得格外親熱起來,猶如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同舟共濟。

李彥現在還在等消息,笑官出去了,追宗出去了,相宗出去了,李彥猶覺不夠,甚至動用了孝仁帝給的令箭。

“大人,昨天晚上,睿親王派人去請過太子一次,不過被太子回絕了。”笑官回報道,他是第一個到的,並不是因為他的效率有多高,隻是他的查問隻能到此為止。

“大人,劉堪聽說睿親王很生氣,心裏害怕,連夜召集了一幫心腹,不過沒有討論出任何的結果,不歡而散。然後又秘密會見了陳聽雨,談了許久才散。”相宗的打探總能達到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他們就想影子一樣跟在所有人的身邊,看得見摸得著,然而他們的存在卻常常讓人忽略。

“大人,那人不是睿親王府的,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便跟蹤了一路,對方是個高手,不過還是讓我找到了他的老巢,在狗尾胡同最後三間內,還有一個跟他一般大小的少年,另外一個老頭。”被追蹤的人盯上的,自然逃不掉。

“那裏不是一直空著嗎?怎麼突然又有人住了?”相宗的人奇怪地問道,另一方麵,也是在告訴李彥,那三人是最近才來京城的。

“大人,我看那人不是睿親王的家奴,也不是睿親王的,其他王公大臣家裏也不曾見過,麵生得很,且是外地口音,絕不是京城中人。”說話之人一身從三品官服,與太原府尹金同同樣等級,如今卻對著李彥這麼個七品官點頭哈腰,若讓外人看了,一定嘖嘖稱奇。

此人姓宋名諱之,現任太子賓客一職,天天侍從在太子左右,偶爾對一些有傷風化的事簡單規勸一兩句。雖然劉堪吃喝嫖賭時,不喜歡有人在耳邊說三道四的,但宮中的規矩禮儀還是離不開他們,加上宋諱之少言寡語的,劉堪對其還是比較看重。

接著宋諱之又彙報了一些太子劉堪的飲食以及愛好,包養的妓女的名字以及身段,每日的開銷以及進賬,甚至每天的飯菜放多少鹽以及糖,他都說得清清楚楚以及如數家珍。

每個細節都可能成為突破問題的關鍵,李彥十分相信這句話,因此也問得仔細。

“他身上有刀疤沒有?”

“沒有,滑溜溜的跟緞子似的,潔白如羊脂一般,真是個尤物。”宋諱之說得自己先流了口水,讓在場的人為之側目,甚至毛骨悚然,所有人都不禁後退了一步。

“這…”宋諱之見所有人都看怪物樣的盯著自己,忙解釋道:“我說的是太子妃,難道大人想問的是劉堪?”

李彥白眼一翻,無語道:“當我沒問。”

話題沒法繼續了,不過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劉堪再一次遭人算計了,而且此人極有可能是江彬的人。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先對付劉堪要緊。

既然有人捷足先登,李彥正好打鐵趁熱。

“你們有什麼辦法,告訴劉堪,睿親王的金庫在揚州高寵手上?”李彥笑問道。

打一個巴掌,再賞一顆蜜棗。也不能逼得劉堪太緊了,若是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劉堪遲早還是要乖乖回到劉謹的懷抱。到時候劉謹有了前事之師,便會防守的嚴密無縫,劉堪也將會成為真正的傀儡,所有人的努力也將化為烏有。

“這事就交給奴才去辦吧!”一個三品官向一個七品官自稱奴才,也隻有宋諱之做得出來,說得出口。

“可是憑劉堪的膽量,敢動高寵嗎?”趙燕的疑問不是沒有道理。

劉堪雖然名義上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且有監國之權,但當政的日子極短,沒有拿的出手的心腹。他不是沒有拚命地結黨,然而來投幕的多是劉謹的人,是看著劉謹的眼色來的,自然是用不上。再說了,劉堪的上麵還有個孝仁帝,猶如懸掛在頭頂的利劍一般,讓他寢食難安。

不甘心又能如何,在這個弱肉強勢的年代,勢力才是一切,劉堪即便不是很明白這個道理,卻也深之現在若與劉謹硬碰硬的對著幹,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