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孝衛手中青鋒長劍晃動刺向黃天霸的左肩井穴,黃天霸側身避開,刀光閃出,攔腰橫劈過去。
杜孝衛挽個劍花,不退反進,人劍合一,快速地往黃天霸懷裏撞去。黃天霸一驚,沒想到杜孝衛竟如此拚命,急忙後退幾步,撤刀護住小腹要害。待見杜孝衛招式使老,金刀如毒蛇吐信一般突現,割向他的手腕。
然杜孝衛依舊不聞不問,暴喝一聲,手中長劍脫手,飛向黃天霸的左胸。黃天霸冷哼一聲,又不得不翻身後退。
“找死!”杜孝衛的一連串同歸於盡的拚命招數不禁沒有嚇退黃天霸,反激起了他一腔的怒火。
雙手握著金刀,高高躍起,一招力劈華山,簡單直接,霸道蠻恨。
杜孝衛臉靜如水,然而看到黃天霸的招數,也不免一驚,看似簡單的招數,卻籠罩了他所有的要害。
好個杜孝衛,麵對如此壓力,雙腳齊點,竟挺著長劍,如箭一般射向黃天霸,招數同樣的簡單,又是一個以命換命的招數。
黃天霸一怔,然招數已老,若是此時撤出,內力反噬,必然重傷,再想,憑什麼他杜孝衛可以不怕死,而我黃天霸竟不如他,因此也硬著頭皮衝上去。
“叮”黃天霸感覺杜孝衛如鐵板一樣,內力到處,金刀立馬斷成四五十個碎片,天女散花般飛向四處,然悔之晚矣,驚道:“鐵布衫!?”
黃天霸話未完,杜孝衛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眼睛瞳孔漸漸擴散,雖然瞪得極大,卻怎麼也看不清這個世界。
杜孝衛淡淡地抽出長劍,輕輕地擦拭著,幽幽道:“鐵布衫?老子不會。我有寶衣護體,怎麼會怕你?沒有一兩件寶物,也敢隨便行走江湖,真是服了你了。”
“搜???”黃天霸一死,軍心散亂,皆有退意,然杜孝衛狼如羊群,一刀一個將他們全都殺了。
裏麵什麼都沒有,平常的就像一個百姓之家。
“將金刀帶回去!”杜孝衛道。
“是!”旁邊的侍衛答道。
這時守在門口的侍衛,跑了進來,拱手道:“統領,太原府尹金同求見!”
杜孝衛皺了皺眉頭,不過並沒有多做思考,道:“有情!”
“是!”
片刻,侍衛便將笑臉盈盈的金同帶到了身前。
“下官金同拜見杜將軍!”金同拱手道。
“請講!”杜孝衛的冷著臉,道。
金同不以為意,笑問道:“將軍可查出什麼?”
杜孝衛轉身道:“金大人請!”
杜孝衛的這個動作即是告訴金同,這關係到朝廷機密,不是你所能問的。我杜孝衛不追究,就當我們今晚沒見過似的。
眼見金同準備上前,侍衛忙攔在中間,手按在刀上。
金同笑道:“怕是什麼也沒查出吧?不知將軍將如何向皇上交代?朝中的大小官員可等著呢?”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杜孝衛被金同一言說到要害,臉色稍變,雖然沒有轉身,但卻回答了金同的問題,道:“如實交代!”
金同見杜孝衛心中開始有些鬆動,追問道:“那什麼是事實?”
杜孝衛緊閉著雙唇,不是他不必回答,不願回答,而是不能回答,不知道回答。
長時間的沉默,讓體豐的金同有些受不了,忍不住道:“杜將軍就是如此待客的,不請下官進去喝兩杯?”金同的嘴巴發幹,一半是因為這天氣,一半卻是因為緊張。
金同記得曾經問過李彥對杜孝衛的看法,沒想到竟是兩個字——圓滑!
這與杜孝衛冷酷的外貌,以及專橫霸道的行事風格,極不協調。
但金同深思熟慮後,又表示理解,論武功與才幹,杜孝衛雖然出類拔萃,卻算不上最好的一個,但他能僅僅憑著一個武狀元的頭銜,最終爬到禦林軍總統領的位置,對於沒有靠山的他,左右逢源,是必不可少的。
隻不過,別人都是用說的,而他是用做的。
金同正是憑借這一點,才敢來拜見杜孝衛,跟他說這些話。既然他是一個圓滑的人,就一定會在乎皇上的看法,在乎他人的看法。
在杜孝衛還沒有找到其他方法之前,金同的突然出現,給了他一線希望,卻斷絕了他其他的想法。
“請!”杜孝衛說完,當先走進了房間。
金同雖然看不見杜孝衛的臉色,但從他的言語與動作,金同知道杜孝衛已經被說動了。
“謝將軍!”金同向那阻攔他的侍衛恭敬地供了拱手,待對方讓開,這才快步追上杜孝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