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向報信的細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劉堪終於忍不住了,不錯!”江彬心裏十分興奮。
看來這次沒有強行攻城,不禁換來了一個價值連城的消息,而且與裏麵的人取得了聯係,可以算是意外的收獲。
待細作退下後,江彬沒有開口,兩邊的官員卻忍不住了。
“刺史大人,以屬下之下,何不趁機佯裝攻城,已牽製禦林軍,好讓太子可以在京城內為所欲為。到時候等太子奪了天下,刺史大人再以勤王之名奪之,不就順理成章,相信再沒有人挑得出刺來。”
江彬微微一笑,撇了撇嘴,若是強行攻城,便可以達到目的的話,他江彬還需要等到這個時機?如此圍而不打,為的不就是個仁義之名、愛民之德?
再說了,若是逼得太緊,一旦過猶不及,讓劉堪趕到了危機,與皇上連為一體,豈不是得不償失?依劉堪那怕死的性格,讓他到皇上那去跪地求饒,是稀疏平常之事。
另一個官員瞧著江彬的臉色,立刻反對道:“不妥不妥,如此明目張膽地攻城,知道的明白我等勤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助紂為虐。不妥不妥…”
那官員見江彬點頭頗為滿意,不禁欣喜若狂,繼而道:“明麵上我們不可以大張旗鼓,卻可以暗地裏攪亂禦林軍的陣腳,讓他們無暇分身。屬下以為,我們可以借演練軍隊之名,威懾京城守衛…”
江彬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他真懷疑這些人腦子裏是不是全是漿糊。
“啟稟刺史大人…”
江彬聽言,再一次睜開了眼,隻見一人正拱手站在他的正麵,恭敬地彎下了腰。
“屬下以為,為今之計,當以不變應萬變。”
江彬不禁坐直了身子,可見這官員的一番話總算說到了他的心上。
“古語有言:多行不義必自斃。刺史大人何不已怯懶之心,以驕太子之誌。一旦天怒人怨,到時候自然會有許多人來求大人出馬,刺史大人再行動不遲!”
江彬暗暗點頭,這才是他想要的。然而回想那官員的說話順序,先是利用一句話提起自己的注意力,然後又拋出一個謎題,讓自己猜測,然後又緩緩揭開謎底,從而使得自己句句聽得認真仔細,不禁往那人身上多看了兩眼。
隻見那官員一身漂白的官服,雖破舊,卻整潔幹淨,猶如他這人一樣。看樣子,年齡隻在十七八歲上下,以往似乎沒有見過,不知在永州擔任何職位?怎麼突然間冒了出來?
“你是何人?”江彬威嚴滿麵,問道。
那官員忙跪下,拜倒道:“吳宛縣縣令王雲之拜見刺史大人,屬下無知,冒犯大人虎威,罪該萬死。”然而看他的樣子,並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不知道是對死亡看淡了,還是知道江彬根本不會對他怎麼樣。
江彬啞然失笑,此次事關重大,江彬隨身跟隨的自然都是忠心無二的近臣,隻有這吳宛縣的縣令除外。王雲之自恃才高,沒將其他人放在眼裏,卻一心一意地想要巴結上江彬,不過卻幾次陰錯陽差,沒能讓他與江彬見得上麵。
江彬偶然打聽到王雲之,仔細查探了一下他的底細,這才特意將他帶在了身邊。誰知原來猴急著要給江彬獻計獻策的王雲之,自從進了軍營,便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是以連江彬都一時忘記了他。
“無妨!爾所言正合吾意!起來吧!”江彬笑道,心想:原來王雲之不是不想開口,而是在等待機會,等待一鳴驚人的機會——他真的做到了。
“謝大人!”王雲之淡淡道,恭敬地起身,又退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不驕不躁,讓更是讓江彬欣喜不已,仿佛發現了寶藏一般。
………
劉謹皺著眉頭,原本他開啟的事端,隨著發展變化,已經不受他的控製了。
“不錯,依照太子的性格,一定會被他人左右,反叛隻怕是遲早的事!”劉謹無奈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若是皇上將劉堪犧牲掉,將他扔給江彬來化解事端,劉謹無話可說,甚至樂見其成。然而現在是劉堪要犧牲皇上,準備利用皇上的頭顱,來祭奠他夢想中的新的朝代,這劉謹便不能答應了。
看看,這是多麼的諷刺。
“奴才以為,王爺應該不顧一切地支持太子…”秦朗建議道。
劉謹無奈地點了點頭,無論太子謀反事情的結果如何,世人不可能將他們的關係分割開來,皇上也不會。因此太子一動,劉謹就不得已地被牽扯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