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理由雖然不能說明什麼,但樓下的確實是把空城的網線給剪了,鬱悶!)
(一聲“抱歉”雖然不能彌補什麼,但空城確實感覺十分愧疚,見諒!)
(今日恢複更新,還是跟從前一樣,一天一更,不多不斷!)
“草民路無為狀告司理參軍袁進,任職期間,私開銅礦,鑄煉銀錢,勾結商賈,販賣私鹽,打壓綢緞商,斷絕茶路,獨霸市場………”路無為大聲道。
“胡說八道——”袁進心驚肉跳地打斷著,他不知道路無為從何處得知這麼多的事實,但這個時候不得不死鴨子嘴硬,否者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一旦自己獲罪,惠州所有的官員都將牽連進來。
嚴溪何嚐不膽顫,不過鎮定的功力顯然在袁進之上,隻是緊緊地按著手上的驚堂木,漠然地聽著路無為說完,心裏卻在思索著對策。
站在李彥背後的司法參軍丁孝強還好,可以偷偷地擦著頭頂上的汗水。
而李彥依舊若無其事地喝著茶,正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現在的李彥不是來審案的,而是來聽審的,一切裁決自然由嚴溪執行,自己不適合說三道四,不過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卻讓他盡收眼底。
“原告路無為,可有證據呈上?”嚴溪冷靜地問道。
場麵一下靜了下來,就連門口的衙差也忍不住回過頭來看著路無為,都知道審案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隻要路無為證據充足,嚴溪便是有意包庇,但在宰相大人眼下,恐也愛莫能助。
“沒有…草民沒有證據…”路無為道。
此話一出,眾人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歎息與悲憫,路無為的勇氣與膽識,確實讓人心生敬佩,然而汙蔑上官,唯有死而已。
嚴溪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我嚴溪做了那麼多事,雖死難恕,但憑什麼能夠活到今天?謹慎,十年如一日的謹慎。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曆無咎。
李彥卻知路無為心機不知如此,卻委實想不出他會有什麼應對之策,依舊靜觀其變。
“彭——”嚴溪拍響驚堂木,臉色馬上銳利嚴肅如鍾馗,狠狠地看著路無為,仿佛要一口吃了他一般。
“威——武——”
“擾亂公堂,汙蔑上官,你該當何罪?”嚴溪喝道:“來人呐,掌嘴三十,押入大牢,擇日量刑裁決!”
路無為卻挺起胸膛,仿佛一隻好鬥的公雞,目光淩淩地看著嚴溪,毫不畏懼,微微冷笑道:“刺史大人,草民的話還未說完,何以如此著急定罪,莫非想封住草民之嘴?”
嚴溪一怔,這才明白路無為並非草莽之輩,今日定然是有備而來。然其終究一州之牧,豈將他一個如螻蟻般的賤民看在眼裏,且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李彥權力再大,也翻不起天來。
再者,自開始審案,李彥的態度一直平淡安然,看來與路無為並沒有太大的幹係,這也讓嚴溪放下警惕。
“慢著——”嚴溪揮手示意衙役退下,複又看向路無為道:“事不言不明,理不辨不清,然天縱悲憫,法不容情,若是爾等虛張聲勢,肆意損公,必然兩罪同罰,絕不寬怠!講——”
嚴溪講出這些話時,依舊不見任何表情,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就是跪在地上的袁進也心內打鼓,暗暗心驚。
“是!”路無為並沒有感覺驚慌,反而頓了一下,似在調整思路,片刻才緩緩道:“草民雖沒有什麼證據,但有幾條線索,請刺史大人過目!”
路無為說著,從袖內取出一本厚厚的賬目,讓衙役遞了上去,又開口道:“司理參軍大人袁進自幼家貧如洗,鑿壁偷光,玉兔映雪,十六歲高中,得入仕途,十七歲娶妻賈氏,卻也是寒門士族,德昭財薄,至今已二十年年有餘,袁大人也從一個小小的縣令,榮遷一州司理參軍!”
“哼!英雄不問出身,本官遷升,有吏部評定,皇上裁決,自是公正嚴明。”袁進這點倒不含糊,能有今日低位,與他的先前的表現是分不開的。再說了,將吏部與皇上這兩頂大帽子扣下來,誰敢胡亂擔待?
嚴溪認真翻看著賬本,臉上陰晴不定,倒沒有注意兩人的爭辯。
路無為不為所動,待袁進言畢,接著道:“近年惠州大災不斷,小災不止,皇上垂憐,屢派監察禦史過問巡按,其中有五次,是由司理監軍接待,其中吃穿用度所用花費,總共高達四千五百六十三倆,且不包括在餘香樓玩樂之費用!
“另有兩年前關州鄭員外在雙旦巷所開絲綢莊,本經營良善,突遭強盜洗劫,司理參軍袁進受理查明,然因無人過問,事情不了了之,而如今的莊子早已改名換姓,成了他人財物,袁大人可知其中曲折,不妨向眾位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