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恭順帝劉墾來回地走動著,看著門外月光下的院子,淒淒涼涼的枯葉緩緩地飄落,心內也煩躁到了極點。
“那金同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時候來找朕,想幹什麼?難道他也想給朕難堪嗎?”恭順帝對著自己發脾氣。
門外的太監也著實懊惱,早不當班,晚不當班,偏偏今日諸事不宜,卻來當班,這不,應驗了,傳個話便傳出這麼多事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呢。
“滾——給朕滾遠點——”恭順帝自登基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火,下麵的人都怔住了,四眼相望,皆心內駭然,忙悄然無息地退出了門外,遠遠地站在院子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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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要不要去通知寧王?皇上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今日竟如此反常?”
“不妥吧,金同有事,不找兩位宰相大人,也不找寧王,單單來找皇上。便說明這件事情十分棘手,也十分的麻煩,外人插不上手,也不應該插手。”
“話雖如此,但發生這麼大的事,若是寧王後知後覺,一旦怪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啊。再說了,我們通報是一回事,至於寧王怎麼做,也隻有他自己能夠做主,我們又何必操那份心呢?”
“不錯不錯!而且憑著寧王的通天本領,隻怕事情一發生,他便已得到了消息。我們這一去,不過就是表個忠心而已,真正也做不了什麼。”
“既然這麼說,那就這麼定了。小風子與小雨子留下,小調子與我去通報,如何?如若不然,顛倒過來也可以!”
“哪裏哪裏,安公公的話便是你我的心聲,那我們各就各位了——”
四個太監悄悄地議論一番,做出了決定,兩人悄悄地隱蔽著,往宮外走去,另外兩個則輪流守在門口,時刻恭候皇帝的傳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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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些人的嘴臉,一有好處了,便往寧王那去巴結,遇到麻煩了,卻往朕的頭上推,這是什麼世道?”恭順帝氣憤地向著小順子,大放厥詞。
然而恭順帝劉墾沒有說李彥,一來李彥低調,從不拉幫結派,二來孝仁帝在世時,聽說小順子與李彥的關係密切。恭順帝好不容找到一個趁手又稱心的手下,不容易,因此還是很照顧小順子的感情的。
小順子心內笑了笑,依舊低著頭閉著眼,細心地磨著香料,緩緩地說著:“皇上,不知為何事煩惱,奴才能否恭聽一二?”
恭順帝冷“哼”一聲,將金同原本的目的仔細說了。
原來,金同乃京城的牧官,對其中的官家公子,大家紈絝,早已了如指掌,是以一聽到來人彙報,便已大概猜出死者的身份。
等到現場確認,金同更是確信無疑:死者不是別人,便是失蹤了多時的十六王爺劉詵。卻不知因何緣故,而暴死於大街之上。
金同害怕停留時間過長會被在場的百姓看出端倪,便草草過了一下程序,便將屍體搬走了。畢竟當年的十六王爺劉詵也是個遊手好閑的人物,整日遊街訪柳,臭名遠揚,見過他的人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