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使臣可憐星宇小小年紀就沒了娘,看陳爺正是血氣方剛之時,不可能不再續弦,不知陳爺會給星宇找個什麼樣的後娘呢?”龍廷驍問的是一本正經。
陳洪仁不知龍廷驍是真的關心陳星宇還是為了其它,可是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像五姨娘這樣的?”龍廷驍一點也不覺得此時問這些問題不合時宜。
“使臣大人真會說笑!”陳洪仁那個臉色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本使臣可沒有說笑,否則五姨娘怎麼會幫你隱瞞一些事實呢!五姨娘,你說是嗎?”
陳洪仁很肯定剛才他所做的一切龍廷驍也是看到了。不止是額頭全身都開始冒冷汗了。
“奴家不知道使臣大人在說什麼。”李玉湖此時的心情與陳洪仁是一樣的。
“那你好好想想剛才你看到什麼了。”龍廷驍又對陳洪仁道:“不知陳爺這一路抱著施氏到這裏是怎樣的心情?”
“自是心痛。”因為害怕陳洪仁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不明的人還真會誤解,龍廷驍雖然沒有明說,可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裏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都聽懂了。就連陳星宇都聽懂了,隻不過不敢承認。
“不知道地上躺著的施氏聽到你這話是欣慰呢還是痛心呢?”龍廷驍道。
“是陳洪仁,奴家看到是陳洪仁看到籠子裏的毒蟲撞向他,所以他才拿施氏擋在他身前的。”李玉湖逃不開心裏的那份恐懼把她看到的事實說了出來。
“那五姨娘一開始的時候為何要說施氏是被馬知縣用匕首刺死的呢?”龍廷驍道。
“那是因為,因為奴家隻看到陳洪仁拿施氏擋在他身前,並不知道施氏被毒蟲咬了。奴家的確也看到匕首是馬知縣刺進施氏的身子的。”李玉湖藏在袖子裏的手一會兒握成拳頭一會兒鬆開,可見她此時的緊張和害怕。
“是嗎?你真的看清了是馬知縣刺的,而不是陳爺把被毒蟲咬了的施氏推向剛從你手上奪下匕首,手中拿著匕首的馬知縣的?”龍廷驍看著李玉湖道。
“奴家,奴家……”李玉湖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所以道:“是使臣大人想要馬知縣犯法的罪證,所以,所以奴家才會,才會……”
“這麼說倒是本使臣的錯了?”龍廷驍道。
“奴家,奴家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是,是……”李玉湖也不知該如何為自己開罪了。
“使臣大人,就算草民怕死好了,可偏房裏的一切都是馬玉虎一手操辦的,若不是他施氏也不會送命,說起來罪魁禍首還是他。”正當李玉湖為難的時候,陳洪仁卻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可他眼中的那份惶恐還是沒逃過龍廷驍的眼睛。
“馬知縣此事你自己覺得本使臣該如何處置你?”龍廷驍也沒有拆穿陳洪仁,反問馬玉虎。
“一切全憑使臣大人!”馬玉虎倒是沒有為自己開罪的意思。
“本使臣看你也不是真的是無藥可救的人,怎麼處置你本使臣自有打算。”龍廷驍沒有說如何處置他,但馬玉虎知道他的命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