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尚兒的傷也還未好呢!他們皮糙肉厚的哪用得著用這雞湯補啊?他們還有明月公子的藥呢!可尚兒,”賈尚貴指著自己的臉帶著委屈和撒嬌的意味道:“這臉被那三個賤人傷了以後一直疼到現在,父親也沒有幫尚兒討回公道,這雞湯和雞肉總得留給尚兒補身子吧!”
若是以往不用賈尚貴說也不可能把這麼稀少的雞湯,雞肉給身邊的這些人吃的。可今天不同,這尚兒是來拆他的台的嗎?賈成達很清楚這些年賈尚貴被他養成什麼性子,如果這下人麵前說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楊提督還在漾城呢!
“是明月逾越了。賈知府和賈小姐身份矜貴,我們這種低賤的平民哪有資格與你們一起用膳。他們碗裏的雞湯雖沒動過,賈小姐這麼矜貴的人應該也不屑他們碗裏的雞湯了。他們畢竟是明月讓賈知府請來的,這雞就當是明月為他們買的。不知賈知府買這雞用了多少銀子?”
對於這種自視過高,不把他人當人看的人明月公子見多了,被人說說也不會少一塊肉能忍則忍,可今天聽到賈尚貴說三個賤人時明月公子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明月公子是所有城國皇孫貴族想請的入幕之賓,哪會是低賤的人?該是我們高攀才是。明月公子為府上的護院醫治府上理應招待,哪有讓招待之賓出銀子買食材的道理。尚兒應是被身上的傷痛折磨上火,才會言語激烈了些,還請明月公子莫氣莫怪!”
賈成達見明月公子起身取銀子要走,用眼神示意賈尚貴示弱,可賈尚貴對他的眼神視若無睹,甚至還帶著得意。無奈之下顧不得許多立即從位置上起來走到明月公子身邊想拉住他,又沒那個膽,隻能好言相留了。
明月公子還是從腰帶裏取下自己帶的銀子放在桌上道:“賈知府高抬明月了,明月既沒功名又沒利祿,隻是一個雲遊在外懂得一點醫術的閑人罷了。真論起這身份地位還不如他們呢!這稀罕物花的銀子一定比別的東西要貴,明月就帶了這些也不知夠不夠。”
賈成達見明月公子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放下銀子就往外走,連忙一手拉住明月公子,一手拿起明月公子放在桌上的錢袋塞回他手裏道:“明月公子這不是折煞我嗎?明月公子是淡泊名利,明月公子想入朝為官,這身份地位別說是我,就是朝中一品大員也得禮讓三分。”
明月公子道:“賈知府慎言,這能讓朝中一品官員禮讓三分的隻有一人,明月可不敢肖想成為那人。幸好這裏是你府邸,若是在外麵,這話被人聽到了還不要了明月的命?”
賈成達發覺自己越說越錯,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明月公子就算不入朝為官,也已經讓朝中一品大員禮讓三分了。我的意思是,明月公子若是入朝為官,他們還是會敬重明月公子的。”
明月公子道:“明月是知道賈知府的意思,可有些話明月不得不提醒賈知府,有些話雖然沒有大不敬的意思,可很容易被人利用,為此丟了命就不值當了。還有賈小姐被人毆打的事,明月看賈小姐的怒氣可沒消,可明月還是奉勸賈知府和賈小姐,那幾人還是少惹為妙。一個不被人知曉的大家族突然之間敢鬧出這麼大動靜,想必是不怕被人追查了。有時候一個大家族比朝臣更得朝廷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