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蕭媚兒和阿敏兒已被帶走的張夢潔,在妓院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兩人,不免有些心急了。
這越急思緒就越亂,這不莫名其妙的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是哪個不長眼的?誒呦喂,老娘的鼻子誒!今天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黴運,好端端的沒了個姑娘,現在又……,也不知老娘的鼻子有沒有被撞歪!”
張夢潔揉著撞疼的額頭,聽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臉上塗著一層比這裏任何姑娘都厚的粉,嘴唇也是紅的不能再紅,穿著花枝招展的被兩個跟班似的男仆扶著的五十來歲的女人的嘮叨。
這麼明顯的打扮,不能猜出眼前的人就是剛才尋不得的老鴇,等老鴇發泄完剛想解釋什麼的張夢潔就被另一道聲音強先了。
“媽媽,真是對不住,這是奴家的小官人,奴家就去拿酒的功夫就不見人了,原來在這裏!媽媽被撞疼了吧?奴家一定讓小官人把媽媽的損傷的銀子掏出來!”女子說著走到老鴇麵前輕輕的揉著她的額頭。
張夢潔身上的酒氣還未散,剛才因為著急走路也是橫衝直撞的,還真有那麼點醉了的樣子。
“去去去,媽媽我被撞疼的不是腦門子,行了,好好的伺候著客人,別毀了媽媽的名聲。”老鴇看到張夢潔腰上的銀子怒氣頓時全消了,還把女子往張夢潔身邊推。
女子也順勢扶著張夢潔道:“奴家說官人喝醉了吧?官人還非要奴家再去拿酒。瞧官人把媽媽撞的,官人可別忘了補償媽媽……”
女子扶著半醉的張夢潔離開時一路還不忘提醒張夢潔給老鴇銀子的事。
走到人少的地方,張夢潔在女子的耳邊道:“櫻桃姑娘,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我還有事呢?”
走路搖搖晃晃看似真的喝醉了的張夢潔,這說話的語氣可是清醒的很。
“是有人讓我帶你走的。”
扶著張夢潔的女子真是剛才在樹林裏遇到祭拜海棠的櫻桃。聽櫻桃這麼說,張夢潔想著應該是蕭媚兒和阿敏兒,所以就跟著她走了。
張夢潔記得很清楚在樹林裏時櫻桃穿的是白衫,頭上也隻戴了一朵白花。現在已經換上一身花紅柳綠的衣裳,頭上也戴了絹花和簪子,臉上也塗了一層胭脂水粉。也難怪剛才能騙過老鴇。
“到了!”櫻桃帶著張夢潔來到一間房子門口,敲了三聲留下張夢潔一人就走了。
“你……”蕭媚兒和阿敏兒不可能有這麼多花頭的,張夢潔真正遲疑要不要離開時,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的同時人也被拉進去了。
驚慌之中的張夢潔還未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嘴,靠在拉她進去的人的懷裏的同時那份緊張也消失了。因為她感受到了身後的人熟悉的氣息。
“皇上,怎麼是你?”龍廷驍一放開捂著張夢潔嘴的手,張夢潔就先出聲道。
張夢潔竟然不用看就知道是他,龍廷驍先是一愣馬上就笑逐顏開了,原本心裏的不爽也消失了幾分。
“怎麼你能來這?朕就不能來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