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聽得出來這話意諷刺意味居多,可憑就有人當真了:“這麼說你們是承認偷了裴大公子的玉佩了?”
“這位官爺,我隻說裴少東家好氣度,可沒說我們偷了他的玉佩。”蕭媚兒對領頭的官兵道:“許是我隻是一介女流之輩孤陋寡聞,有些人哪,明上樂善好施,施舍了別人銀子,可以容忍別人用他的銀子到他所營業的鋪子去買東西,卻絕不能用他施舍的銀子到別的鋪子買東西。更好笑的是這銀子還不是那人施舍的,原本就是買東西的人所有的。”
“你們是什麼意思?是覺得耍官爺好玩嗎?”再笨的人也聽得出蕭媚兒這是意有所指。被點了名的領頭的官兵臉上自然也是掛不住了語氣也堅硬起來:“不說你們有沒有承認偷裴大公子的玉佩,就憑你們對朝廷官兵的不配合,本爺懷疑你們這是做賊心虛,這一趟京兆府你們是走定了。”
張夢潔和蕭媚兒一直在辯解他們沒有偷盜玉佩,一眾人覺得幾人不會輕易跟隨官兵去京兆府,可沒想到聽到張夢潔道:“我這一生奉公守法,這知縣衙門也好,知府衙門也好都走了一趟,這回京兆府也逃不了了。清風,盧德順你們兩人隨我跟官爺一起走,其他人留在這繼續把布匹搬到該搬的地方去。”
許東家,羅東家和裴元福聽到張夢潔要跟隨官兵去京兆府時,心裏都開始擔憂起來,可看到與她一起來的幾人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憂心,反而好像是原本就該如此一樣。
這情況讓他們想到張夢潔前麵說的話,沒有違法卻被人帶進衙門裏,這知縣衙門能安然出來不奇怪,可這知府說起來與京兆府尹是同一品級的官員,從那裏安然出來的人是簡單的人嗎?
張夢潔故意提及她進過知縣,知府衙門不是她不想去京兆府,相反的她倒是想見見這京兆府尹是心懷社稷,還是他這上梁不正才導致他手下的官兵下梁歪。也是想看看這些官兵的反應。
可惜許東家,羅東家,裴元福三人有所領悟,可裴少威和這些官兵可是一點覺悟都沒有,聽了張夢潔進過知縣,知府衙門,想到前麵對他們的諷刺,麵上也出現了幸災樂禍的神情。尤其是裴少威和領頭的官兵。
雖如此可領頭的官兵對張夢潔前麵的威嚴還有所忌憚所以忘了做出反應,倒是裴少威道:“沒聽官爺說的是你們,這知縣,知府衙門都去過的人怎麼可能是清白的人?”
領頭的官兵剛想附和裴少威,卻聽到張夢潔冷笑道:“你們是京兆府尹嗎?光憑你們一麵之詞就能對我們定罪?就算我們是嫌犯,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你們也沒權搜查和扣留我們的東西。若是你們怕他們對布匹做手腳,你們可以留下幾個人在這裏看著。”
張夢潔說完不等官兵有所反應就先邁開腳步才他們剛才來的方向走去,清風和盧德順立即跟了上去。
“等等,我也隨你們一起去,也好做個證。”許東家想想自己在這也幫不了多大的忙,還不如跟著他們一起去京兆府或許還能說上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