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牆上的一抹紅色血跡和一臉鮮血徐徐倒下的楊媽,林宥誌和許嬤嬤才驚醒過來。
許嬤嬤立即上前向楊媽的鼻間探了探,冰涼中帶著一點欣喜道:“還有氣!”
林宥誌不等趙子恒吩咐就讓人請大夫去了。
趙子恒親自把楊媽抱到離這最近的一間屋子裏的床上。
趙府雖大,奴仆卻是不多,趙子恒抱著楊媽的路上也是有幾個奴仆看到了,幾人雖然震驚卻沒有議論,可見趙府裏的人的品性。
在等大夫的過程中趙子恒對林宥誌,許嬤嬤道:“這事……”
未等趙子恒說完,林宥誌道:“將軍放心,在這府裏奴才和許嬤嬤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我這麼做是不是對錦兒和楊媽不公平?”趙子恒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林宥誌和許嬤嬤。
林宥誌和許嬤嬤對視了一眼,許嬤嬤道:“奴婢是看著將軍和美人長大的。美人現在雖然不及小的時候乖巧卻也不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這事有其它隱情也不一定。”
趙子恒也希望趙美人如許嬤嬤所說的,但想到去年要仗斃小蓮的事,這希望就慢慢的淡了下去。
趙子恒不抱希望,林宥誌和許嬤嬤亦是如此。別說進宮前趙美人心性大變,宮裏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讓人保持純真的少女心那是少之又少。
沉寂下來的屋子裏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幸好這時小廝帶著大夫來了。
大夫進屋子裏時也被這詭異的氣氛感染了,幸好多年行醫得來的察言觀色很快恢複了常態。
不用問病人是誰在哪裏,趙子恒是武將,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傷藥,在把楊媽放在床上後就幫她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和上了藥。可那傷口也不是說好就能好的,何況古時是沒有縫合傷口這一說法。所以身為醫者那血腥味自是熟悉不過了。
大夫微微對趙子恒行了個禮就奔患者去了。
經過大夫的一番重新包紮,楊媽頭上包紮著的布帛上的血跡也是好多了。
大夫一處理好傷口,趙子恒就問道:“大夫,她的傷?”
這大府人家裏的暗髒事哪個大夫嗎少見?看到傷口時大夫就瞧出了一些端倪,當然做他們這一行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
“將軍放心,病人傷勢雖重但無性命之憂。”
趙子恒鬆了一口氣道:“那她?”
大夫道:“隻要細心照料明天之前就能醒來,不出一月傷勢便可痊愈。”
趙子恒道:“辛苦大夫了!”轉而對林宥誌和許嬤嬤道:“林管家去拿診金給大夫並送他出去。許嬤嬤這些日子你就留在這好好照顧楊媽。”
林宥誌和許嬤嬤應“是”的時候,大夫也行了禮與林宥誌退出了屋子。
在趙府發生楊媽的事同時,太尉府裏太尉李長卿也收到了李玉琦打入天牢的消息,立即動身去了大理寺。
李長卿見到木訥呆滯口裏一直說著:“不是本宮,本宮是冤枉的。”的話而對他的呼叫毫無反應的李玉琦時,那個心痛的感覺是無法言喻的。
半個時辰後無計可施的李長卿無奈的想進宮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