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誌見狀,也不敢再說什麼,將那小孩放在地上之後,便帶著四人向遠處走去。
見董平誌離開,那女子走到嗚嗚哭泣著的小孩跟前,而後將小孩抱在懷中。跟著,看向唐域山:“喂,你叫唐域山對吧,我叫毛玲玲。”
唐域山轉過身子,對著毛玲玲輕輕一笑,便要告辭。
毛根走了過來,對著唐域山一拱手,道:“小英雄,大恩不言謝,這是老頭子一點心意,還望小英雄一定要收下!”
唐域山笑著搖了搖頭:“大爺,我不需要錢,這錢您留著用吧,小子還有事,這便告辭了!”
說著,唐域山就要走。
慢著!毛根拉住唐域山的袖子,弓著身子道:“小英雄,若不嫌棄,就倒老頭子家喝點茶水再走,也不耽誤事。”
這也好!唐域山點了點頭。離開鳳寒宗十多天,他躥行在山林之間,喝的都是山泉,雖然清洌,但也終究不如人家吃的水好。所以便跟著毛根走去。
走了不到一刻鍾,便來到毛根家。不大,是用草泥壘砌成的房屋,勉強遮風擋雨。
一進屋,毛玲玲便將小男孩放下,屋裏屋外,忙前忙後,很是興奮的樣子。
而唐域山則是同老頭談談家長裏短。
不過一會,茶水便煮好了。毛玲玲小心翼翼的將茶水端上,而後又殷勤的為唐域山倒上。才坐定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唐域山,好像要將唐域山看透一樣。
被毛玲玲這般看著,唐域山有些別扭,不過細想一下,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怕姑娘看?所以也就沒什麼了,端起茶水,就是一頓猛喝,瞧那樣子,像是幾百年沒有喝多水一樣。
毛玲玲看的有些愣神。老頭毛根則是掛著微笑,輕輕點頭。
嗝!唐域山放下大碗,打了個飽嗝,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這個,大爺,我能不能再喝一碗?”
行,隨意喝,反正水多的是老頭嗬嗬一笑。毛玲玲則是拿起唐域山的大碗,去了外麵,盛了一大碗放在了唐域山麵前。
唐域山又是咕咚咕咚兩口氣喝光一大碗。而後才滿意的抹了一下嘴,開口道:“多謝大爺的茶水了,小子這就告辭,日後若是再路過這牛莊,定會過來拜訪大爺。”
嗯,去吧!回來的時候別忘了到這裏。雖然沒有什麼好東西,但是淡茶淡酒,還是可以隨意喝的!
唐域山點頭謝過,便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可是當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毛玲玲的聲音卻是從屋子之中追出:“喂,唐域山,你就這樣走了啊?本姑娘可以還沒讓你走呢!”
玲玲,休得無禮!毛根在輕輕一喝。毛玲玲卻是毫不在意,追到外麵來,手撚著垂到胸前的辮子,上下打量了唐域山一番後,道:唐域山,你不給本姑娘留點東西就要走?
唐域山不明所以:“留什麼?”
把人留在這裏行不行?
這個我還需要趕往冠虹城,還望姑娘見諒則個。
那好,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就讓你走!
行,毛姑娘輕說!麵對性格如此直爽的毛玲玲,唐域山也是沒有辦法。在這樣的小事上,沒有計較的必要。
第一,你有沒有老婆?
沒有!
第二,你去冠虹城做什麼?
修煉!
第三,既然你沒有老婆,帶我一起走吧,我給你當老婆!
額額。
唐域山一直覺得自己在女人的麵前是個挺強勢的男人,但是眼下,在毛玲玲麵前,好像忽然弱勢了。
怎麼樣?行不行?毛玲玲繼續追問。
這個毛姑娘,你也知道,我乃是修煉之人,未知的危險重重,自己的性命尚且不一定能保全,你跟著我,恐怕恐怕不大合適!
你的意思是說我跟著你,會托你後腿唄?
額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看我是凡夫俗女,怕我托你後腿!毛玲玲說著,一跺腳,扭過身子,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唐域山見狀,一時為難了。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就那麼傻愣的站著。
毛玲玲等了半天,見唐域山一動不動,更是氣恁萬狀,扭過身子,瞪著唐域山道:“呆子,你要想走也行,不過要給我留下一件你的隨身物品,並告訴我你這幾年的去處。”
哦!唐域山點頭。在虛令之中尋找了片刻,從中拿出一塊彩色的石頭。
這塊彩色的石頭,乃是他初到鳳寒宗一絕山,在一絕山的後山修煉之時,從亂石中得到的。當時他見這塊指甲大小的石頭不是玄石,便將其留在了自己的身上。偶爾把玩一下。
現今毛玲玲要一件他的隨身物品,他便將這塊小石頭拿了出來,遞給毛玲玲。
毛玲玲接過,左右觀看了兩眼,點了點頭。
我這就要去冠虹城,大約在冠虹城修煉三年,三年後會回去鳳寒宗,至於以後何去何從,我也不知道!唐域山沒打算隱瞞,將自己近兩年的去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