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夏被帶走的時候,她的心裏是怨恨的,她知道自己這是在賭,賭一份他對自己的愧疚,將來如果將小寶的撫養權給拿回來,那就是一份籌碼。
秦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帶走的,好笑的就是明明被綁的人在這裏,那個人比自己更加的值錢,那些綁匪傻乎乎的居然相信這是綁錯了人。
這些人還是第一次辦這事,還是個新手。
蘇中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弟妹,我已經報了警,你好自為之吧!”
她好自為之?如果她隻要在這個時候開口,受到威脅的絕對是裏麵的那個人。
“兄弟們,你們綁錯人了,這個女人不值錢,最多也算是鄒廷威的情婦,心上人在這裏!”秦夏被綁著雙手推進去,然後綁匪們蒙麵對著照片比劃了一下,好像得出了什麼結論一樣。
“對,俺們也不濫殺無辜,放了這個女人!”
傅伊諾可憐兮兮的被封住了嘴巴,眼裏都是淚水,臉色慘白的,手被綁著,雪白的皮膚上勒出了一道道血痕,讓人看了十分的心疼,就是一個瓷娃娃被傷害了一般。
鄒廷威躲在暗處,他是來接應傅伊諾的,看到了她的模樣,他忍不住的想要衝了上去。
“兄弟,不要衝動,要是這個時候出手,那可就是前功盡棄了!”
秦夏就像是知道了他的藏身之處一樣,冷冷的望了他一眼。
這些綁匪雖然願意放人,可是說是要將人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免得她泄露了他們的行蹤,反正最重要的人已經到手了,他們已經不怕了。
蘇中早就帶好了人,望著那些人出來的時候,就開始動手了,將傅伊諾救了出來。
傅伊諾後怕的縮在了鄒廷威的懷裏,“廷威,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秦夏在破舊的倉庫裏看著門口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被綁著雙手,很安靜,很祥和,一點都沒傷心的*。
倉庫的門就那麼被急匆匆的關上,鄒廷威來不及走出一步,就被傅伊諾抱在懷裏,她被綁架的時候聽說了,那個秦夏好像是他年輕時候的戀人。
當門被關上的時候,綁匪門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咒罵著。
“娘的,居然被騙了,那個才是秦夏,那我們要這個冒牌貨幹嘛?”
鄒廷威將傅伊諾抱到副駕駛座上,她卻死死的抓著他的手不放。
“廷威,你不要走,不要走,我會怕的,他們想要欺負我,你看看,都是傷痕,給我擦擦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哭泣,鄒廷威不能走開,隻是眼睛卻不時的落在倉庫的門上。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圖,她索性將他一拉,“我想要回去了,要是爸爸媽媽看不到我,他們會著急的!”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然後就暈了過去。
“伊諾,伊諾?”
秦夏被安靜的綁在椅子上,蒙住了雙眼,她現在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現在的她就是任人宰割的一塊肉而已。
“既然已經是沒用的綁票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
她被人推倒在地上,然後聞著周圍的味道,應該夾雜著不少的汽油。
她看不到任何東西,隻能感覺到她的臉上越來越熱,火勢逼近著,她變得呼吸困難。
秦夏的臉上都是汗水,她喊不出任何的話,絕望與恐懼席卷著她的內心,她的意識開始昏昏沉沉。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秦夏,秦夏!”
她的嘴角扯了扯,好像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是不是人死之前都會見到一些想要見到的人?沒想到她臨死前居然想要見到的人會是他。
在暈過去前,她將自己的手圍住了他的脖子,如果可以,就讓她貪戀這一刻就好。
“秦夏,不準睡,快醒過來!”
他大力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臉被燙的血紅,她迷茫的睜開眼睛,隻見他的嘴在一開一合,她用指尖輕輕的觸碰著他幹裂的唇,然後抽動了一下。
那一年,她跟鄒廷威在一起的時候,她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嫁給他,做一個最好的妻子。可是她卻忘記跟月老許願了,忘記說,既然嫁給他,也要過得幸福,也要過得相濡以沫,白頭到老。
大概是月老怪她太不誠心了,所以才會那麼懲罰她。
不過要是去了天上,她一定要告訴月老,下一世的姻緣,讓她自己來選。
她放開了自己的手,手臂垂直的擺動下去,在閉上眼睛前,她看到了一根火柱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