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兩種可能,寒雨澤更偏向於第二種,心理犯罪。
因為在寒雨澤看來,一個家境普通生活在底層社會的人,與一個生活在最上流社會的大公司懂事長是不太可能會產生交集的,所以仇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更何況,何誌遠又是國內知名的大慈善家,他會與人結仇,說出去估計也沒人能信。
既然不會是仇殺,那麼就隻能是凶手的心理問題了,有可能凶手因為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再加上其它的某些原因,使他心理走向了極端,因此開始仇富,最後更是發展到需要靠殺人來發泄內心的不滿。
當然,第一種仇殺的可能性,也不能說就完全排除,畢竟誰都有可能會發生過錯,大慈善家也不例外,隻能說幾率相對而言要小得多。
“能查出水果刀的款式嗎?”寒雨澤再次問出來了新的問題。
“屍體傷口的最寬處是1.5厘米,除掉刃尖導致的傷口以外,最窄處是1.2厘米,深8.5厘米。因為每個人的用力程度不同,所以導致的傷口也會有所差別。”
“通過這些數據來給凶器畫圖的話,凶器應該是一種便於攜帶的可折疊式彈簧水果刀,它的刃寬應該在1.2到1.4厘米之間,刃長應該在7.5到8厘米之間,刃厚應該不會超過0.26厘米以上,並且刀刃兩邊都呈弧形。”冰若汐再次分析道。
“分析的很不錯,看來我們的若汐,還的確是有真本事的人呢。”寒雨澤在聽了對方的分析後,忍不住誇讚道。
“廢話,難道你認為陳廳會讓一個花瓶跑來你們神偵小組工作嗎。真不知道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懷疑陳廳的眼光。”冰若汐聞言,直接白了寒雨澤一眼,並且還很適時的將了他一軍,讓得他頓時啞口無言。
“嗬嗬,看你說的,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我還不了解嗎,又怎麼會去懷疑你的能力呢。”寒雨澤尷尬的笑了笑,並解釋道。
“還有啥事兒嗎,沒有的話,我還要繼續去給屍體做更詳細的檢查呢。”冰若汐不耐道。
“沒有了,你趕快去吧。”寒雨澤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對於寒雨澤來說,冰若汐就是他的克星,隻要他們倆人呆在一起,寒雨澤就逃不過被損的命運,兩年前如此,現在如此,即便他再怎麼優秀,也還是如此。
然而,讓寒雨澤無可奈何的是,冰若汐每次損他,他都還爭辯不過,這才是他最大的悲哀。
“郝飛。”見冰若汐已經走開,寒雨澤又把郝飛叫來了過來。
“老大。”
“你去市場上看看有沒有這種樣式的水果刀。”寒雨澤說著就將凶器的大概圖樣與數據寫在了筆記本上,並遞給了郝飛,命令道。
“好的。”
“頭。”郝飛剛走,這時淩悅又走了過來。
“怎麼樣?”寒雨澤問道。
“報案人說,他當時正開車回家,因為與被害人的行駛方向,正好相反,這才發現了被害人倒在地上的屍體,因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他立刻就報了警。”淩悅說道。
“那他發現屍體的具體時間有問過嗎?”
“問過。他說是在九點三十分左右。”
“他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報案時,無意中看到了手機上的時間。”
“那他在發現屍體前,有沒有看到什麼嫌疑人?”
“沒有,他說當時因為太晚,這條公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隻有過往的車輛,但大多都是和被害人同方向行駛的。”
“這樣啊。”寒雨澤聞言,沉默了下來。
因為與被害人同方向行駛,再加上被害人的屍體是在車子前方,所以沒有發現也是正常,就算看到有輛車停在路邊,也最多以為是車子出了什麼問題,不會太過關注。
所以如果是與被害人反方向行駛的車輛,那麼就肯定能夠發現倒在地上的屍體。
一想到這兒,寒雨澤心中立刻就有了偵查方向,正想拿出手機給張浩哲打電話,突然手機鈴聲‘叮鈴鈴鈴’的響了起來。
“喂,浩哲,什麼事?”
“頭,我剛才調查過監控錄像,發現案發的那條公路的監控在一周前就已經壞了,沒能拍攝到凶手的樣貌。”
“好,我知道了。”
寒雨澤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頭,怎麼了。”淩悅見寒雨澤接了電話後,神情突然變得凝重,心裏也不由得開始擔心。
“開車,去交警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