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進屋後,何淑蘭立馬搬來了幾個老式木凳,並遞上了茶水。“不好意思,家裏比較簡陋,怠慢你們了。”
“沒事兒,這已經很好了。”寒雨澤真誠的說道。
“你兒子呢,他不在家嗎?”寒雨澤問道。
“唉,自從他爸走後,他就經常在外麵鬼混,晚上不回家已經是常事了。”何淑蘭一臉愁容的歎氣道。
“那你可得好好管管,別讓他以後走上歧途。”寒雨澤勸到。“有什麼困難可以向政府提,政府不會置之不理的。”
“這個我明白。”
“你們不是要問我丈夫的事嗎,問吧。”何淑蘭轉移了話題,顯然關於這些家事,她並不像提。
“好吧。”見對方如此,寒雨澤也不打算多說下去。
“請問,你的丈夫去世後,你們家是怎麼處理的?”
“是醫院出錢火化的。”
“醫院出錢?”
“是的,他們不但出錢火化了我丈夫的遺體,而且還給我們家拿了三萬元的補償金。”
“那你丈夫去世時,你檢查過他的遺體嗎?”
“檢查過。”
“有發現什麼問題嗎?”
“沒有。”
“之後呢?醫院有沒有直接把你丈夫的遺體運走火化?”
“沒有,他們先在醫院停放了兩天,然後才運走火化的。”
“之後你再檢查過遺體沒有?”
“沒有了。”
“你丈夫患的是腦瘤,對吧?”
“沒錯。”
“之前有在其它醫院檢查過嗎?”
“檢查過,但因為手術費太貴,所以就停止了治療。”
“那你丈夫又是怎麼轉到了這家慈善醫院的?”
“因為偶然聽到別人說,貧困患者在這家醫院治病,是不收醫藥費的,所以我們就打算去試試。”
“你丈夫剛開始檢查的時候,病情嚴重嗎?”
“並不怎麼嚴重,醫生說是良性的。”
“那他是什麼時候轉到這家慈善醫院的?”
“檢查出病情後的一個禮拜吧。”
“既然是良性的,怎麼就去世了呢?”
“因為醫院說,我丈夫的腦瘤突然惡化,必須立刻動手術,不然恐怕活不過幾個小時。”
“可你們轉院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丈夫剛轉過去後,他們就給我丈夫輸了液,可是輸著輸著,我丈夫就感覺到不適,後來醫生一檢查,就說我丈夫的腦瘤突然惡化了。”
“這麼突然,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嗎?”
“沒有,因為當時我們都被嚇住了,心裏著急,哪裏想得到那麼多,而且對方又是知名的慈善醫院。”
“更何況,雖然最後手術失敗了,但他們醫院還幫著善後,還給補償金,我想應該不會有啥問題吧。”
“嗬嗬,事情我們已經了解完了,也該走了,謝謝你的配合。”
離開何淑蘭的家後,“若汐,你是法醫,說說你的看法吧。”寒雨澤看向冰若汐說道。
“良性腫瘤一般來說對人體的危害並不算大,很多都是可以不予理會的。當然生長在腦部,威脅性還是很高的,所以動手術切除是必須的。但如果說突然惡化的話,這個可能性卻是極低的,更何況惡化的時間上,還這麼巧合。我想其中肯定有問題。”冰若汐想了想說道。
“也就是他們醫院有謊報病情的可能?”寒雨澤問道。
“是的。”冰若汐點了點頭。“我想他們應該是利用藥物使病人的身體出現不適,讓病人以為自己的病情有所惡化,然後再以檢查的名義給出肯定答案,逼得他們立刻手術。”
“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時淩悅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器官!”冰若汐說道。
“可剛才何淑蘭不是說,她丈夫去世後,她有檢查過屍體嗎?如果是為了盜取器官,那屍體上應該會有明顯的傷口才對,難道她會看不見?畢竟她丈夫的腫瘤是在腦內,而不是在肚子中。”寒雨澤也有些疑惑。
“怎麼,堂堂的寒大神探,也會有想不明白的時候?”冰若汐嗤笑道。“你忘了,何淑蘭不也說過,她丈夫去世後不是在醫院停放了兩天嗎。我想他一開始其實並沒有死,應該是醫院使用了某種藥物,使他進入了假死狀態。”
“最後等何淑蘭檢查過後,他們才盜取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