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橘子鬼依舊沒來找我。
我暗搓搓很高興,他真有可能是我自己癔想出來的。
第二天中午時,負責我們這一單元衛生打掃的阿姨換了。新來的阿姨燙著發,較富態,打眼一瞅,還挺有氣質。
阿姨過來客廳時,我正在洗手間洗衣服,瞅著阿姨麵生,我問:“以後都是阿姨過來了啊?”
氣質阿姨一邊洗著墩布,一邊說:“我過來替幾天,等老趙好了,還是她繼續過來。”
原來之前的阿姨姓趙,我搓著衣服,客套著:“趙阿姨是病了嗎?昨天見她還好好的呢。”
氣質阿姨嘩嘩嘩繼續洗著墩布,沒有應聲,我以為她沒聽到,想著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也就沒有再問。
誰知道,過了一會兒,她關了水龍頭,歎了一口氣,道:“哎,就是說呢,昨兒見著她時還好好的,今兒說病就病了,年紀大了,稍有個閃失就都是事兒。”
我們又客套了幾句,臨走,氣質阿姨又說了句:“今早我聽了一耳朵,趙阿姨這病好像跟昨兒嘛垃圾快遞有關。我猜啊,準是那快遞袋子有毒吧,前幾天還在報上看到一條新聞,說是那嘛快遞包裝袋子有嘛毒素。你們學生經常收快遞,可是要小心點兒,不正規的那些小快遞公司,還是不要用的好。”
我心頭突突跳了跳,嘴上漫不經心附和著:“是嗎?我沒留意這些新聞,謝謝阿姨提醒。”
氣質阿姨應了句,便拎著水桶和抹布走了。
我心不在焉胡亂把衣服衝了衝,隨便擰擰,晾到了陽台上。
我想了想,還是敲開了宮玲她們宿舍的門。她們剛吃過飯,正要上床午睡,見是我,張莉莉明顯哆嗦了一下。
一定是我讓她想起了昨天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我也不想啊。
我把還濕著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你們班那兩個男生把那東西怎麼處理的啊?”
宮玲從床上探出頭,“他們說是扔了,怕我們膈應,就沒告訴我們仍哪嘎達了。”
張莉莉靠著床鋪梯子,神色緊張,說話都有些兒哆嗦,“不......不會是,你又收到那東西了吧?”
“沒有沒有,不過,剛才我洗衣服時看到來打掃衛生的阿姨換了,她告訴我,咱們這一單元打掃衛生的阿姨病了,她還說,好像是因為昨天的什麼快遞垃圾才得的病。”
我看了看她倆,猶猶豫豫道:“你們說,她會不會是昨天仍了那兩條白布,才得的病吧?”
張莉莉又是一哆嗦,幾乎快要哭出來,“你不要嚇我。”
宮玲的床晃了晃,“臥~槽!這樣也行?!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就剛才過來打掃衛生的阿姨隨口那樣一說,也不一定是真的。”
宮玲:“上午上課時,見他倆好好的啊,活蹦亂跳的。如果仍那些東西的人會得病的話,他倆也會吧,可他倆這不好好的,所以說啊,咱們也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張莉莉點頭附和:“阿姨說的,又是阿姨,說不定真的與宿管這些阿姨們有關。真是的,我們又沒得罪她們,她們這樣嚇我們幹嘛?”
我想想也是,“算了,宮玲說的對,我們不能自己嚇唬自己,要是真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報警。”
又與她們閑聊了幾句,我就回自己宿舍了。
下午照常上課,晚上的時候,宿管阿姨卻找上門來了。跟著宿管阿姨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光頭男人。
宿管阿姨把我叫到對門宮玲宿舍,一臉嚴肅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問我們。
沒等我們開口,她先開了口,告訴了我們一個極其震驚的消息。
負責我們這單元衛生的趙阿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