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哆嗦,手機差點兒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熬到課間,我趕緊給暖暖回電話,“暖暖,到底怎麼回事?出什麼事兒了?和快遞有關嗎?”
暖暖語氣很不好:“他們自己作死,丫根本就沒把那東西扔了,不但不扔,還特麼動手做了個模型,還給模型套上了快遞裏的衣服和鞋。”
我腳底一軟:“他們做這些幹什麼?”
暖暖:“我看是他們腦子進水了,聽宮玲說,是要想虐遊戲裏的誰,拜神什麼的。”
我完全不懂這些理科男的腦回路,“他們不是不信這種東西嗎?怎麼自己搞上了?對了,他們出什麼事兒了?中午宮玲聯係他們時,說他們好好的啊。”
暖暖:“是剛出的事兒,我現在他們宿舍樓下麵,沒敢上去,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個情況,聽宿管大爺說,好像是在宿舍拿著什麼東西互砍,又哭又鬧又跳樓的。”
我鬆了一口氣,沒出人命就好,“那個黃小仙還沒走遠吧,給他打電話了沒?”
“宮玲聯係的他,我沒看著,應該已經在他們宿舍了吧。哎,我怎麼看到你導師了,哎呀,我先撤了,他畢竟是副院長,被他抓到我翹課的話,不太好,我不和你說了啊,掛了。”
“哎哎哎,我導師也去了?我導師一出馬,這兩個男生準進精神病院,暖暖......”
暖暖已掛了電話,我正想著要不要再給宮玲打個電話問問具體情況,背後一個聲音突然道:“是學校出什麼事了嗎?小李怎麼了?”
我扭過頭,戴著老花鏡的老範頭站在我身後。擦,身輕如燕啊,走路不帶聲音的。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口裏的小李是誰。
“好像是兩個男生情緒失控什麼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同學在電話裏沒說清楚,李院長好像過去處理了。”
我又加了句:“不是咱們院的,是材料學院的兩個男生。”
老範頭看著我嗯了一聲,“回去上課吧。”
這節課我都沒怎麼聽進去,老是胡思亂想,這半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蘇朝,然後經管學院那個猝死的男生,負責衛生的趙阿姨,還有這兩個男生。
最最頭疼和恐怖的,還是橘子鬼,今天又冒出個黃小仙,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
等等,橘子鬼是說今晚會來宿舍找我的吧,他過來找我也好,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肯定與他有關,我今晚也好問問他。
問他,我怎麼敢問他。
我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反射弧比較長,又愛逞強,神經大條又有點兒玻璃心,怎麼說,我自己都覺得我有點兒精分。
心理學愛好者,尤其是讀心理學專業還是研究生的這種,多多少少自己心理都有點兒問題,這一點兒,好像是大家的共識。
科科,我還是個心理健康的寶寶。
拐這麼一個大彎,我主要是想說,我反射弧長,我之前好像表現的沒有那麼害怕橘子鬼。其實,我心裏怕的要命,因為反射弧長,現在才切切實實真真正正後怕不已。
他是隻鬼啊!!!
我聽過看過不少鬼故事,裏麵的鬼,沒有一個好的,沒有!
逃也逃不掉,死也不敢死。
我這種情況,是冥婚?記得前一段網上吵的沸沸揚揚的中國式冥婚,當時我也隻是抱著調侃的態度隨意瀏覽了下新聞,沒怎麼當回事。
我翻開手機,度娘了下冥婚,看了幾眼,頭皮一陣發麻,身上的血直往上湧,趕緊關了網頁。別說文字了,我連圖片都看不了,那畫麵,太刺激我的神經了,我如果有心髒病的話,早就受不了死了。
下課鈴聲恰在這時乍然響起,嚇了我一大跳。連帶著坐我旁邊的同學也被嚇了一跳,她礙於和我不太熟,隻是捂著胸口不滿的斜了我一眼,啪啪啪收拾著課本一扭一扭氣呼呼走了。
研究生的素質就是高,生起氣來都這麼的文雅。
我收拾好課本,跟著走出了教室,有了中午的前車之鑒,我直接去了餐廳。吃飽了後我才慢悠悠往宿舍方向走。
路過男生公寓樓時,我專門瞧了瞧,沒見著什麼異常,看來是沒出什麼大事。
推開宿舍的大門,入眼便看到了黃小仙。
他坐在客廳的桌子上,手裏拿著水杯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在的神態。一旁的宮玲又是倒水又是遞煙的,殷切的不得了。
看到我回來,宮玲訕笑了下,“回來了。”
我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幹嘛呢?”
張莉莉從她們宿舍出來,“小園回來了,就你們院的那個副院長,就是你導師嗎?他怎麼那麼強硬,硬是把......”
我一驚,“不會吧,真把他們送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