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白爺爺和黃小仙嘮完嗑，這才起身過來，來查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小會。
白爺爺過來，探出手指，在小會額頭上按了兩下，沉吟道：“是有些棘手。”
有些棘手，意思就是可以辦了。
白爺爺思忖著，站起來，背過身，向屋內走去，“跟我來。”
黃小仙囑咐我們道：“你們先待著這裏，照料著江小會。”說著，他小碎步，跟著白爺爺走進了堂屋。
宮玲嘀咕，“照料？這怎麼照料？”
暖暖小聲道：“他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在這裏看著，不要讓誰動小會的屍體吧，哦，不，呸呸呸，身體，身體，罪過罪過，我不是故意的，口誤口誤，小會，你不要介意……”
我道：“你說給誰聽呢？小會又聽不到，她的魂魄，又不在這裏。”
暖暖若有所思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道：“那就是說個這個西班牙姑娘吧。”
宮玲：“沒有翻譯軟件，她也聽不懂啊。”
我好奇，問：“你們怎麼知道，和小會靈魂互換的，就是個姑娘呢？萬一，是個小夥子呢？”
暖暖嘀咕著，“直覺，應該是個姑娘，你看她文靜的，哪有小夥子這麼內向文靜的，而且，她喜歡的那些畫，還有她畫的畫，無一不散發著女性的光輝啊。”
宮玲也附和著，“這要真是個男的，我直播吃翔！”
宮玲，話不要說太滿喔，不是沒有前科的，當場下跪的那個，你還沒有兌現了吧，今晚上……
畫麵太美，我不能再往下想……
暖暖說：“我們還是再上網找找更多的信息吧，待會兒，靈魂互換什麼的，肯定得把真正的江小會的魂魄給找到才行的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宮玲連忙道：“對對對，開看看帖子，有人回複沒。”
我問：“什麼帖子？”
宮玲邊劃拉手機邊道：“就是把江小會的畫po上，讓人猜作畫者是誰這個帖子，真夠可以的啊，這一會兒功夫，評論就有十多頁了……”
暖暖也在翻看著那個帖子，“大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都是瞎說的……”
我湊過去，跟著她們一起看。正看得起勁，聽到黃小仙叫我。
我抬頭，就看到黃小仙站在堂屋門口，向我招手。
我走過去，疑惑道：“什麼事？叫我幹嘛？”
黃小仙小聲問我：“預算是多少？”
我丈二摸不著頭腦，“什麼預算？”
黃小仙把我拉到一旁，“就是江小會她媽媽，又沒有給你提治療她女兒的費用？大概浮動是多少？”
好像還真沒有，我搖了搖頭。
黃小仙皺眉道：“這就難辦了。”
“怎麼了？”
黃小仙聳聳肩，“靈魂互換，肯定是要用道具什麼的，道具，是要花錢的，而且，還有白爺爺的紅包，我的辛苦費，你看剛才，我臉都被打成那樣了，怎麼著，也要賞我個紅包啊……”
套路，都是套路。
我思忖道：“江女士，看樣子，經濟條件還行。她自己倒是說過，錢的事情，沒有問題。我想著，驚魂互換成功，小會安安全全回去的話，江女士怎麼著，也不會少給吧。”
“不會少給，你撐死了說，你感覺，她會出個什麼價位？”
“我，我也不知道，我覺得，這可是她女兒的名啊，幾萬塊錢，總是會給的吧。而且，我覺得，隻要我開口說一個數，她應該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