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哦”了聲,跟著他往回走。
黃小仙和白爺爺已經在村口等著我們了,黃小仙靠在麵包車前,“感覺身體被掏空。”
我去拉車門,“回去以後,讓宮玲好好給你補補。”
他一個激靈,“可別,到時候,我可真要被掏空了。”
白爺爺表示,他沒有聽懂……
我也跟著表示,我還小,我也沒聽懂……
蜜汁沉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黃小仙還算是講義氣,直接把我們送到了小區門口,下車的時候,我扒著車門,才敢和白爺爺說上一句話,“白爺爺,真的謝謝你了。”
白爺爺從鼻子裏哼哧了聲,沒有說話,沒有說話,沒有說話……
黃小仙回頭,給我翻譯道:“白爺爺意思是說,你好自為之吧……”
麵包車絕塵而去,留下我與詹近楓在風中淩亂。
天剛蒙蒙亮,十二月的早上,格外的冷,加上一夜沒睡,又被鬼來回地掐,我身體沒有一絲的暖氣,雙腳更是涼的不行。
我跺著腳,搓著雙手不斷哈氣。
詹近楓冷死人的目光又射了過來,“你冷?”
你再這樣看我一眼,我保證,我會更加的冷。
詹近楓麵無表情又道:“如果你懷孩子的話,身體會比現在,還要再冷上數十倍。”
他一直陰陽怪氣,對我愛答不理,冷冷冰冰,原來,還是因為我說,我要給他生猴子的事情……
我看著他,“你還在生氣呀?”
我不看他時,他冷眼在我身上掃啊掃的,我去看他吧,他又幹脆不看我了,目視前方,身體那個挺直啊,就像根木棍……
我去扯他衣袖,“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沒有反應,我再拽,還是沒有反應,再再拽……如此循環反複著,到了家裏。
一進門,不管不顧,我就往他身上撲,你就是個冰塊,我也要把你給焐化了!
他背靠在門上,終於說話了,“向小園!”
我沒羞沒臊,繼續往他身上扒。
他把我推開,嫌惡道:“你身上味道太重了。”
“我怎麼沒聞到?”
“昨夜你吐了一身,這麼快,你就忘了?”
我確實……忘了……
我這才從他身上跳起來,“那我去洗澡,你等我喔。”
我這句話的暗示性已經很強了吧,不知道詹近楓是故意的,還是沒聽懂,等我衝好澡,裹著浴巾興衝衝跑到臥室時,他已經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
我看著他的睡顏,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鬼不是不用睡覺的嗎?鬼也能睡著?我以前怎麼沒見他睡著過?
我推了他幾下,又叫了他幾聲,他全然,沒有一絲的反應,最後,我都把手腕放在他嘴邊,以血來誘惑他,都沒有把他給弄醒!
是誰說來著,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我放棄了叫醒他的任務,哀歎一聲,癱在了床上,臉剛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我迷迷糊糊套上衣服,把家都找遍了,也沒找著詹近楓,詹近楓這是又出去了?
好在今天是周日,不用去學校上課。我懶得自己做飯,叫了外賣,吃飽喝足在沙發上葛優癱,刷了兩集美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