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有很多人爭著要當神經病一樣。
神經病啊!
“老範頭拿刀插.我的時候,你怎麼沒來啊,都快疼死我了。”我委屈道。
“那時,我正在追那個叫魂的男人。”
“叫魂的男人?他又出現了?”
詹近楓給我倒了杯水,喂了我一口,“這段時間,他一直和老範頭在一起,把鬆鬆這世的魂魄給叫回來這個做法,就是他教給老範頭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總是覺得,老範頭和那個叫魂的男人,有種謎一樣的神似,原來,老範頭居然也學會了“叫魂”。
“那這個人呢?追到他了嗎?”
“嗯,已經不在了。”
“已經不在了?什麼意思?”
“我已經把他給滅了。”
“滅了?意思就是,他已經死了?”
詹近楓又喂了我一口水,淡淡道:“身死魂滅。”
我高興的把水差點兒嗆出來,那個叫魂的男人,居然身死魂滅了!我以後再也不用害怕他了,尤其是他那個叫聲,我覺得,我都能夠記一輩子。
我看著包的像個熊掌一樣的左手,怨念道:“不知道要用我血這個餿主意,是不是那個叫魂的男人給出的!”
詹近楓點頭,“不錯,就是他。”
我一激動,用手捶床,感覺傷口像裂開一樣疼,齜牙咧嘴道:“就知道是他!為什麼偏偏是我?”
詹近楓擰眉,捉住我的手腕,“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我扁嘴,“我這不是生氣嘛,他為什麼就跟我死磕上了,一次次的,想置我於死地。”
“他已經集齊了金木水火土這五種魂魄,但是,因為比較著急,質量參差不齊,魂魄純度不夠,他要想達到目的,必須要提純,而你,就是提純必須要用的到材料。”
頭一次聽說,煉魂還需要提純的,也是頭一次聽說,我一種材料的,怎麼不說,我是催化劑呢!
詹近楓摸了摸我的頭,“把他滅了後,他手裏的這五個魂魄,正好可以歸我用。”
“歸你用?你用這些做什麼?”
“用來對付那個折紙人。而且,托他的福,他依然把這五個魂魄,練成了一個戾氣極其重的小鬼,我隻需要再接手練上一練,馴化一下,就可以對付折紙人了。”
他眉梢挑了一下,繼續看著我,“這個小鬼的厲害程度,雖然沒有鬼嬰強,但也差不了多少,所以……”
我一喜,“所以,就不用我……”
他總算是笑了一下,又曲起手指,敲了下我的額頭,“傻瓜。”
我耳根一陣發燙,心尖尖上像是有個棉花糖,突然,就融化了,好甜……
可是想起那晚,我還是覺得有些委屈,“那你還說要和我分手,要和我解除契約。”
他眸色又暗了下去,“因為我,淡菁菁已經傷成了那個樣子,還有淡家村,也是因為我……我不想你再因為我受傷。”
我把頭埋在他胸口,“不會的,等你馴化好了那個小鬼,把折紙人滅了,就沒事了。至於盧家,盧渝清不是被你們抽去了四分魂魄嗎?黃小仙說,她現在應該是連你都不記得了,應該也就不會再有麻煩了。”
他用涼涼的打手摸著我的頭,“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但是,你也知道,你跟著我,不是長久之計,你身體,也會一天天差下去的。”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啊,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再說了,我覺得,總會有辦法的吧,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詹近楓頭一次猶豫了起來,“可是……”
“哎呀,這些事情,等把那個害死淡家村的紮紙人滅了再說吧。”
詹近楓把我湧入懷裏,沒再說話。
病房裏,好靜,靜的隻有我的心跳聲,好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篤篤篤。
病房門響了三聲,誰啊,這麼不會挑時候。
我不情不願從詹近楓懷裏出來,重新靠回到床頭,衝著病房門問:“誰啊?”
“小園,是我們。”
宮玲的聲音。
現在不是半夜嗎?她們怎麼來了?我疑惑地看向詹近楓。
他從床上起身,“現在是第二天的下午,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我先出去一下,待會兒,接你出院。”
詹近楓把房門打開,她們三個進來,見著詹近楓,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詹近楓就走遠了,她們三個這才貓著腰過來。
宮玲拎著盒飯,“黃小仙說,算著這個時候你該醒了,這不,我們三個就過來了,這是你最愛喝的菜粥。”
張莉莉拎著水果,“我給你削個獼猴桃吧,補充維生素C。”
暖暖手裏捧著一瓶酸奶,唯唯諾諾道:“小……小園,你最愛喝這個味的酸奶了,你,你現在要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