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瘋狂地舞動著,像從中間刮出了一陣巨風,“嘩啦啦”,竹葉紛紛飄落灑了一地。
竹林深處,一個男子悠閑地走了出來。白衣勝雪,一頭烏發隨意披散在肩頭,隨風飄揚。
清雪忙走上前,驚訝得瞪大了眼,“少……”
“少什麼少!”豐南錫板著臉打斷道,指了指木邪一兮等人,“這些人是我豐南錫的朋友,你給我放了。”
“可是,尊上說……”
“江湖規矩,你們尊上那裏我自會去賠罪!”豐南錫臉色已是不善。
清雪還想說什麼,被豐南錫一瞪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忙招呼白衣人放人。
“還愣著幹什麼,走吧。”豐南錫冷冷地看著清雪說道。
清雪抱了一拳,轉身便走,那些白衣人一看,忙跟著她離去了。
“豐門主,多謝你了。”木邪一兮說著,突然放鬆下來那種眩暈感又上來了,差點摔倒在地。
善休上前忙扶住她。
“多謝!”幾個長老齊齊抱拳說道,又忙去扶玄心,玄心微微醒轉過來。
“請問豐門主那些究竟是什麼人。”天行長老問道。
豐南錫頓了頓,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擺了擺手:“不可說啊……”
“哦,對了。”豐南錫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個青花瓷瓶來,“這是我獨門秘藥,對內傷有奇效的。”
善休一聽忙接過去打開聞了聞,一聞之下臉色大變,“真是好藥!好藥!”說著便倒出兩丸來遞給木邪一兮與玄心。
木邪一兮吞下,頓時感覺胃裏一陣清涼,頭清醒了不少。
豐南錫淡然一笑,“你們似乎是遠道而來,現在又是受著傷,我找人護送你們回去吧?”
木邪一兮看看玄心,幾個長老隻見也互相看了看。
“那就多謝豐門主了。”天行長老上前道。
“不必客氣,我這就去準備車馬,各位稍候。”豐南錫抱了一拳,便沿著湖出莊去了。
木邪一兮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禁皺起了眉頭,豐南錫怎麼每次都如此及時……
“善休,施法幫我們把衣服弄幹淨吧。。”玄心突然說道。
木邪一兮低頭一看,濕噠噠的衣服上已經沾滿了泥土跟竹葉,頭發上也沾了一些。再看玄心,更是好不到那裏去,一身白衣已是灰衣了。
善休念著咒語施著法術,弄好之時,豐南錫便回來了。
“馬車就在門口,隨時可以出發。”豐南錫說道。
“豐門主,大恩不言謝。”幾人拱手謝道。
豐南錫笑道:“實在不用多謝,我與一兮姑娘是朋友,幫忙是應該的。”說著看了一眼木邪一兮。
她朝眾人笑了笑。
出了莊,果然一輛華麗的大馬車停在門口,兩匹健壯的棗紅大馬拉著,一個中年人牽著馬。
眾人走到馬車前,正準備上去,玄心突然說道:“豐門主,我們回去旅途遙遠,又不好走,就不麻煩馬夫了。還是請豐門主把馬車送給我們吧,來日定當報答。”
豐南錫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笑道:“我還能舍不得一輛馬車麼,你們一路順風。”
“告辭。”
“告辭!”
……
“一兮,快上來,好香呢!”善休在馬車裏催道。
“來了。”木邪一兮跳上馬車,回頭對豐南錫笑了笑便進去了。
豐南錫站在莊口的路邊目送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