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義盡管脾氣暴躁,但他也注意場合,尤其是爺爺牛峰山的壽宴,至少在還沒有開始之前,他不想製造衝突。
牛成軍似乎摸清了牛成義的脾氣,站在宴會廳裏,對牛成義笑了笑,光這副表情,就已經五行缺揍了。
“哎!神醫!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緣分啊!”
就在牛成義在想辦法混進宴會廳的時候,一個中年人一把摟住了他。
一時間,牛成義隻感覺自己有些懵逼。
細細回想才猛然想起來麵前這男人是誰!
“我啊!神醫你不記得我啦?根不好的那個!”朱有財咧著嘴笑道。
說到根不好,牛成義立刻想起來了,麵前這男人就是之前去中醫科,向牛成義討藥方的朱有財!
牛成義也不傻,既然對方現在稱呼自己神醫,估計他那根子的病,應該是治好了。
“怎麼?那副藥方還管用麼?”牛成義故作輕鬆,一臉老成地問道。
朱有財神神秘秘地將牛成義拉到一邊,賠著笑臉說:“外麵人多,我這病怎麼說也算是個隱私不是?”
“理解理解。”牛成義說。
“神醫,不瞞您說,您幾副藥,我喝了這麼些時日,嗨!你還別說,還就真管用!”
朱有財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褲襠,這動作讓牛成義越發別扭。
“現在啊,我是夜夜笙歌,家庭關係都和睦了不少,之前一直想著去醫院答謝您,隻是生意太忙了,還沒抽出時間。今天趕巧了,我怎麼說也要請神醫你吃飯,您要是拒絕,就是看不起我朱有財!”
朱有財大大咧咧地笑著,牛成義這個時候才猛然想起,朱有財當天給自己的名片上,就是寫著餐飲集團的老總。
“朱老板,冒昧的問一下,你現在在這裏是談生意還是聚會啊?”牛成義試探性地問道。
朱有財笑道:“這酒店就是我開的,小本經營,讓神醫見笑了。”
“別老是神醫神醫的叫,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叫我牛成義就可以了。”牛成義說。
朱有財連連擺手,道:“神醫你謙虛了,牛老弟你不知道,我這病根子五六年都沒治好,如果不是你,我下半輩子可就不幸福了。”
“朱老板,你這話聽著怎麼有點怪怪的。”牛成義笑著說。
“得了,咱們不提我病根這事兒了,反正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
朱有財說罷,還是一個勁兒地想要請牛成義吃飯。
牛成義擺手道:“剛才朱老板說,你是這飯店的老板?”
“對啊!這事兒我沒必要騙你,對吧牛老弟,哈哈哈!”
朱有財這個人,雖然說話大嗓門,但性格還算是直爽,牛成義對這個人不但不反感,而且還挺有好感的。
“朱老板,我想麻煩你個事兒。”牛成義突然開口道。
朱有財連連點頭:“牛老弟,有什麼事情你盡管開口,你之前幫了我那麼大一個忙,也重要給我一個還人情的機會是吧。”
緊接著,牛成義將自己的要求告訴了朱有財。
朱有財義憤填膺道:“這都什麼破哥哥,沒事!牛老弟不但醫術好,還有一片孝心,這個忙我幫了,這是我的酒店,我有一百八十種方法讓你進入宴會廳裏。”
“行了,別催牛了,還一百八十種方法呢,你趕緊給我弄進去,要不是不想把場麵鬧得難看,我也有一百八十種方法進去。”
牛成義白了一眼吹牛皮的朱有財,順便自己也吹了一個。
在朱有財的幫助下,牛成義從暗門進入了宴會廳,而牛成軍此時依舊盯著入口,好像還在提防著牛成義。
牛成義剛進宴會廳沒多久,牛峰山便穿著一件紅色的唐裝出現在宴會廳裏。
老爺子雖然穿著鮮豔,但臉色卻不是特別精神。
壽宴現場,不光有牛家家族的人,還有一些在嘉藝市醫學界人,多半都是各大醫院的主任級別人物。
牛成義將手中的紅色無紡布袋子,放在桌麵上,看著爺爺落座後,他提著袋子走了過去。
牛峰山老遠就看到大搖大擺走過來的牛成義,之前有些無精打采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你小子,我以為你騙爺爺,今天不回來了呢!”牛峰山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
而此時,一直把手在門口的牛成軍,才發現牛成義居然已經進來了!而且還在和爺爺牛峰山有說有笑!
“你怎麼進來的!?你居然私闖壽宴,信不信我報警抓你?”牛成軍衝過來,指著牛成義說。
在此之前,牛成義一直覺得,牛成軍是個險惡的人,隻是看到他現在此般舉動的時候,牛成義卻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