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孫誌海之前猶豫了再三,但最後還是同意牛成義為自己母親治病。
說到底,即便之前有過猶豫,但孫誌海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牛成義,
孫誌海回憶一番,想到牛成義經曆過大大小小的病情之中,好像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
也正因為此,孫誌海最後才會點頭。
一旁的孫天龍有些詫異,聽到牛成義要嚐試給自己的妻子治病,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畢竟,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隻不過是和自己的兒子孫誌海同一屆的實習生而已。
現在,李梅的病情,就連這啟明縣醫院的專家都無法給予定論,並且再三勸說他們,往市裏,或者是省城的醫院去檢查檢查。
隻不過,孫誌海目前囊中羞澀,也在籌錢準備把母親送往更權威的醫院去,最好是那種腎髒專科的醫院。
可想而知,如此複雜的病情,牛成義一個實習醫生,居然開口想要嚐試。
盡管孫誌海答應了,但孫天龍的臉上依舊滿是擔憂之色,他清了清嗓子,笑著對牛成義說:“牛成義啊,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是你阿姨這病,醫院的專家都說了,他們也沒個定論,那麼多高科技的儀器都給掃描過了,眼看著還是沒有能夠找到治療的方法,叔不是不相信你。”
孫天龍接著道:“我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啊,假如,你這一針下去緩解了病情還好,但萬一捅出什麼婁子。你看看阿姨也一把年紀了,假如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這家可就毀了。而且對於你,這影響也不是特別好啊。”
盡管孫天龍之前是笑臉相向,但說到了最後,眉頭皺得緊緊的。
見牛成義沒有說話,孫天龍補充道:“咱們農村人不太會說話,叔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一點,咱們都是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
的確,之前的一番話,把孫天龍心中的疑惑全部說了出來,即便,孫天龍這話聽上去有些刺耳,但牛成義並沒有怪他,作為李梅的丈夫,以及孫誌海的父親,孫天龍故顧及這麼多,完全是有必要的。
若現在孫天龍二話不說,就讓牛成義去救治,反倒說不過去。
人年紀大了,考慮的事情也就多了起來,因此,孫天龍難以想象,如果牛成義救治不成的話,接下來會麵對什麼樣的後果,即便現在自己的妻子臥病在床,但依舊有治療痊愈的可能。
盡管孫誌海是答應了,但眼看著,他的父親孫天龍卻有些不太願意。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躺在病床上,氣息微弱的李梅開口說話了:“孩子他爹,你就讓這小牛醫生試試吧!你之前沒聽過小海提起過嗎?牛醫生在他們這些實習生當中,表現得最為出色,甚至還做過好幾台比較成功的手術。你不相信他,我相信!”
轉而李梅又對牛成義說:“別在意老頭子剛才說的話,他就這德行不討人喜,這臭毛病一輩子都改不了。”
李梅麵無血色,嘴唇都有些發白。她咧著嘴,擠出一絲笑意,但牛成義可以看出她非常的難受。
牛成義也沒有在繼續猶豫,轉而對孫誌海和孫天龍說:“關於阿姨的病,其實我是有些把握的,雖然我接觸中醫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師父非常厲害,所以學的東西也比較多。”
緊接著,牛成義瞎編了一套病理,說的是頭頭是道,聽得孫天龍是一愣一愣的。
其實牛成義所說的病情,完全都是自己憑空捏造出來的,他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為了增加自己接下來治療的可信程度。
如果他現在告訴孫天龍,自己僅僅是憑借一雙眼睛去看,然後下針,那麼孫天龍肯定不會相信自己。
李梅的態度以及牛成義後來的一番說辭,讓孫天龍稍稍放心一些,這才點頭,讓牛成義嚐試治療。
牛成義拉來一道屏風,將李梅的病床遮住,隨後,便取出一根銀針。
他取神厥穴為主穴,隨後,牛成義示意李梅斜躺在病床之上。
然後牛成義又在李梅的背上,紮了一針。這一針紮在李梅的腎俞穴之上,緊接著,牛成義又在,李梅腳底的湧泉穴上紮了一針。
這三針下去,牛成義可以清晰地看到,李梅體內混亂的炁稍稍平息一些,然而平息的隻是那藍色的炁,淡紫色的炁,絲毫沒有減退的意思,依舊在體內橫行霸道。
見此狀,牛成義有些吃驚。
他緊接著取出第四根銀針,紮在了李梅的氣海穴上,這四針下去之後,牛成義將之前紮在神厥穴上的那一根銀針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