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霓虹燈映照在韓美玲好看的側臉上,牛成義一時間看的有些入迷,甚至忘了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韓美玲美眸看著牛成義,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牛成義撓了撓頭對韓美玲說:“這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哪裏還記得,我隻知道你當時騙了我。”
的確韓美玲第一次見到牛成義的時候,並不是直接道出了本名,當然從韓美玲現在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不是重點。
然後牛成義又想了一下,轉而對韓美玲說:“我知道你上次好像說過你有什麼煩心的事,誰還沒個煩心的事呢?活在這世上本來就不容易了,哪有一帆風順的人生。”
牛成義大大咧咧的說道,隨後問調酒師要了一杯龍舌蘭。
但韓美玲卻卻極為反常,隻要了一杯果汁,很顯然雖然名義上是找牛成義喝酒,其實她並沒有這個意思。
俗話說得好,醉翁之意不在酒,韓美玲現在顯然也是如此。
然而當服務員將牛成義的龍舌蘭端上來之後,牛成義還沒碰到杯子,韓美玲卻不由分說,一把奪了過去放在一邊。
她沒有喝,也不讓牛成義去碰。
“哎!我說韓副院長,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我又不用你請客,這酒還不讓人喝了?”牛成義跳了挑眉,眯著眼睛打量著麵前的這女人。
韓美玲秀眉微蹙,對牛成義說:“喝完酒人的意識就不清醒,事情也就沒法談了。”
牛成義擺手道:“我能和你有什麼事情談?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你當你的副院長,我當我的小醫生。”
接下來韓美玲要說什麼,牛成義不用想也知道,畢竟之前她也不止一次向牛成義表露過心思。
果不其然,韓美玲對牛成義說:“隻要你能夠幫助我,那麼以後在醫院中,你的職位肯定會節節攀升,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個道理你應該不會不明白。”
韓美玲說完,一雙美眸笑眯眯的打量著牛成義。
她似乎認為自己開出來的條件,牛成義沒有理由拒絕一樣。
然而牛成義的反應,卻如之前一般無二。
牛成義想都沒想,對韓美玲說:“哦,那又怎樣呢?即便現在給我個院長當,我的醫術也依然得不到提高,我想你可能曲解我的目的了,我並不是想要什麼職位,我隻是想要經曆而已。”
盡管此前,牛成義很少透露自己的心聲,但至少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他並不想要自己站在多麼高的位置,拿著多麼高的薪水,這些都無所謂,他隻想能夠接觸更多複雜的病情,從中積累更多經驗,以此進一步探究妹妹的病情究竟如何得到解決。
至於其他,牛成義是真的不在乎。
因此,韓美玲開出的條件,並不足撼動態度。
看到自己開出條件,牛成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韓美玲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心想,這小子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愛貪小便宜,有的時候還有點好色,但為什麼對於自己如此誘惑的條件,牛成義卻沒有絲毫動搖,也一點都不感興趣。
韓美玲不依不撓,接著說:“人終歸是要往上爬的,這個道理就連蝸牛都知道,這是你的契機,我給你一個機會這本來就是雙方共贏的事情,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感興趣?”
在酒吧閃爍的燈光之下,韓美玲雙眸盯著牛成義,那雙眼之中透露出一種期待的目光,仿佛她在等牛成義點頭。
畢竟,盡管她是站在副院長這位置,盡管她身後有整個龐大的韓氏集團撐腰,但歸根究底,這醫院裏趙誌遠身後的擁躉比她要多。
再怎麼說,她也隻是個空降兵,醫院的那些老家夥們,盡管表麵上看起來剛正不阿,但是底下都是有派係之分。她想要拉攏牛成義這個醫院的新生力量,隻要牛成義站在自己身後,那麼牛成義的那幫夥伴們,也當然會站在她的這個陣營裏。
新老交替是任何地方都遵循的規律,韓美玲認為醫院也是一樣。
那幫老家夥遲早都要退休的,而自己想要真正掌控醫院,那麼依靠的必須是新生力量,除此之外,還美玲想不到其他辦法。
牛成義挑了挑眉,他握住韓美玲的那細若無骨的手,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奪過那杯之前點好的酒,小口啄了一下。
牛成義對韓美玲說:“總而言之,本本分分的事情我會做好,而且你之前對我也頗為照顧,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所以以後但凡你在醫院遇到些什麼麻煩,能幫上忙的我自然不會推遲,至於站在你的身後,成為你的人,我可有一點都不感興趣,你也知道我討厭為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