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韻小聲說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牛成義皺眉想了想,回答道:“我跟著這幫人,你去告訴張波那個妹妹讓她千萬別露頭這段時間好好呆在家裏別出門。如果她栽在齊向榮的手裏,張波估計就真沒活路了。”
直到現在,牛成義仍然認為張波之前說的話都是在瞎扯,那批貨他究竟有沒有銷毀其實細細想來,牛成義也沒法打保票。
他分不清楚張波的哪一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是不看在張波的份上,看在南宮韻的麵子上,牛成義也得繼續幫下去,哪怕是最後沒有任何辦法營救,最起碼也能打個報警電話。
南宮韻暗自點了點頭,兩人等到所有齊向榮的手下全部撤離之後才離開廠房。
牛成義問道:“齊向榮的物流倉庫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南宮韻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沒去過。”
她的這句話讓牛成義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沒去過,這前一句沒什麼毛病,後半句問題太大了。
如果按照南宮韻的說法,她之前難不成來到過這汙水處理廠?
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牛成義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牛成義記住了車隊大致離開的方向,將南宮韻送到了馬路打了一輛車,便將他送走。
隨後牛成義馬力全開,騎著小摩托車以路狂追過去,好在這一路上沒什麼岔路,大約過了二十分鍾,牛成義才遠遠的看到之前的那輛麵包車,未遂在那輛麵包車,牛成義到了嘉藝市的嘉藝市碼頭。
在這個碼頭裏,有很多經營物流方麵的公司。而秦向榮的手下則把張波關進了一個大大的集裝箱內。
整個過程當中,都有人暗地裏拿刀抵住張波的要害,牛成義看在眼裏,想要出手卻不敢貿然。
這救人和做手術不一樣,做手術刀子握在自己手裏,病人的死活全憑自己的本事,但救人不同,刀子在別人的手裏,被挾持著的張波死活,全看那幫家夥的心情,他們隻要將刀子插到張波的要害,再想要救回來難度就非常大了。
到了地點後,齊向榮便驅車離開,牛成義給南宮韻發了一條信息,將具體的位置告訴她。
孫二雷帶著一行人風風火火到了市郊的時候,到了東郊的廢棄處理廠卻撲了個空,幸好之前的情況過於緊急,牛成義甚至把孫二雷他們這幫人給忘了。
好在齊向榮將張波轉移了,若不是因為這樣,孫二雷帶著一行人風風火火過去,免不了要爆發衝突。
在此之前,牛成義壓根就沒想到齊向榮會下手這麼狠。
當牛成義將這個消息告訴南宮韻的時候,南宮韻卻回答道:“知道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你們?”牛成義眉頭緊皺說道:“你還有誰?”
“還有張雪。”南宮韻的話音剛落,電話便被一個女孩子搶了過去。
“喂,你是誰!我哥現在怎麼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老娘現在就殺過去救回我哥!敢動我哥的人老娘饒不了他!”電話那頭這女人脾氣著實暴躁,一口一個老娘,但聲音聽上去也隻不過二十來歲。
牛成義沒好氣的說:“你瞎嚷嚷個什麼勁?我之前怎麼交代南宮韻的?你現在不適合露頭,你還嫌你哥不夠麻煩是嗎?”
牛成義這語氣就像是在訓斥一個不聽話的晚輩,很顯然電話那頭的張雪對牛成義這口氣非常不滿。
“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哥是我哥,又不是你哥!這件事還用不著你管了!老娘自然有辦法!”張雪暴躁的說道。
牛成義一聽這話,心想這姑娘脾氣還挺衝,一言不合就開罵。
“你把電話給南宮韻,我不想和你說。”牛成義冷言道。
“我就是要和你說,現在我哥在什麼地方,情況怎麼樣,我帶人和家夥過去殺了這幫家夥!我還就不相信有人敢動手動到我哥身上!”
說完這句話。張雪氣呼呼的還是將手機遞給了南宮韻。
南宮韻說道:“現在先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們最多十五分鍾後到達。”
牛成義經接著說:“孫二雷就別讓他來了,人多了容易壞事。”
“我知道。”說完這句話,南宮韻便掛斷了電話。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牛成義遠遠的看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停靠在嘉藝碼頭旁。
這碼頭本來就是物流中心,盡管是淩晨有車輛來往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