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在徐衛國看來,牛成義也根本不了解這件事情其中緣由,他能夠把宋文石和林蘭芳老人聯係在一起,就已經讓徐衛國感到吃驚。
看到徐衛國頗為驚訝的神情,牛成義皺眉問道:“難不成還真有什麼關係?”
徐衛國搖了搖頭,他擺手說道:“說是有必要的關聯也不是特別準確,據我所知,司馬壯和宋文石之前應該在一起執行過任務,但是兩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之前沒有告訴我?”牛成義緊接著說。
徐衛國回答道:“這事兒也不是特別重要的吧?總之你隻要了解林蘭芳現在的狀態以及她之前經曆過的事情,多多少少你也能包容一下這個老人。”
徐若涵在一旁插嘴道:“如果她自尋短見我們不也是沒轍嗎?”
盡管徐若涵這句話有些冷不丁,但牛成義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蘭芳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之差,現在她主動要求回到嘉義市,肯定也是有其他的原因。
若這老人真的想要落葉歸根,自尋短見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兒。
徐衛國歎了口氣,他低頭點了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後搖頭說道:“生老病死本來就沒人可以幹涉的,咱們能做的也隻是讓老人家的身體狀況能夠漸漸恢複,如果他能看開了,一切的事兒都不算事兒,你說呢牛成義?”
盡管徐衛國的出發點是好的,但牛成義以設身處地的想了想,他搖頭回答道:“如果單單憑借我們的開導,想要讓林蘭芳老太太調整好心態,以我看有點困難,畢竟老人家的是心結,咱們這些外人根本連她的心都靠近不了,這個結又怎麼能解開呢?”
“常言道解鈴還需係鈴人,如果想要讓老太太能夠恢複健康,根源還是她兒子,如果她要是真的加入了毒梟集團幹了違法的事情,我覺得還不如讓老太太自己決定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生的天職,但在這件事情上麵,牛成義並不想要做過多的工作。
他也知道,林蘭芳老太太活在這個世上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使用醫藥手段延續林蘭芳老人的生命,對於她來說也隻是一種折磨,活在世上隻不過是將她這種痛不欲生的折磨無限延長而已。
徐衛國深深歎了口氣,對牛成義說:“總之這一前一後來的兩個老人都不是特別好相處,我也知道你在工作上麵也會遇到很多磕磕絆絆的,總之年輕人得有點耐心,我相信你是可以幹好這件事情。”
牛成義沒有回答徐衛國這番話,在林蘭芳老太太這件事情上,他不想評價過多。
牛成義站起身來,說道:“情況我大部分都了解到了,這邊就不打擾了,醫院還有些事情,我先回去了,抽空我再去看看老太太,爭取能夠多開導開導老人家,老人家總歸是有些孤單的。”
牛成義說這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宋文石,宋文石不但是外冷內熱,而且還口是心非,盡管這老頭明麵上不願意任何人去探望自己,但牛成義你可以清楚的發現,這老頭本質上非常孤單,即便是療養院的野貓穿過,老人都會停下來逗逗貓。
牛成義也不止一次發現,宋文石偷偷用剩飯喂養那些流浪貓,由此可見,這老頭也不是看上去那樣生人勿近。
他覺得,林蘭芳老太太或許也可以有所好轉,但絕對不會像宋文石老人那樣開朗。
徐衛國極力挽留牛成義在他家吃午飯,但牛成義卻拒絕了。
他之前說的話並不是在敷衍徐衛國,他回醫院是真的有事。
前一天,他幫粱韻瑩處理好了傷口,並且囑托這姑娘今天下午過來複診。
盡管他不知道粱韻瑩究竟會不會來,但是這件事也不能耽擱了。
拗不過牛成義有工作上麵的安排,徐衛國也隻好打消了留他吃飯的念頭。
隻不過徐若涵卻非常的不滿意,她就是覺得牛成義對自己有意見。
牛成義已回到醫院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鍾,胡亂填飽了肚子,便在急診科坐診。
牛成義已對梁瑩的性格還算是了解,若不是自己督促,這姑娘八成會頂著傷到第一線去工作。
想到這裏,牛成義又給粱韻瑩打了個電話。
還沒等牛成義開口,電話那頭粱韻瑩便不耐煩地說:“我現在就在去醫院的路上,你別催了跟他老媽子似的。”
聽聞粱韻瑩在趕往醫院的路上,牛成義也沒再多說。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粱韻瑩如約而至。
在塗了特效藥後,她的傷口愈合的還算可以。牛成義給粱韻瑩換了藥後,簡單囑托了兩句複診也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