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情此景,牛成義心想,這下他媽的玩大了!
即便在擁有透視能力的前提之下,牛成義也沒法察覺到,在這六旬老頭的臉的身上還長著這麼一個玩意兒。
牛成義對這種新型炸彈並沒有任何了解,他隻對鐮刀之前背著的那種土炸藥可以一眼看出。
現在這炸彈的引爆器在頭目的手裏,他隻要輕輕一按,這地下通道裏的所有人將同歸於盡。
這六旬老頭心中異常清楚,既然牛成義和梁韻瑩可以通過出口潛入到地下通道裏,那就說明,之前守在地麵上的三元和猴子恐怕已經暴斃身亡。
“現在給我安排輛車,我要安全離開這裏,否則大家都死在這裏,我這條命死不足惜,你們還年輕,白白搭上可就可惜了。”
梁韻瑩嗆聲說道:“你們當初販毒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那些年輕生命被你們殘害呢,。更何況你們傷害的是人家一整個家庭,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其他人有多麼可惜呢?”
聽到梁韻瑩如此一說,牛成義立馬爆喝一聲:“閉嘴!給他安排車!”
那六旬老頭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牛成義說道:“放眼這麼多人,隻有你小子心裏最清楚。”
牛成義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按下去咱們可他媽都得死!我就這一條命,犯不著因為抓了你把我的命搭上!”
“講究!”那六旬老人頗為得意,隨後對粱韻瑩揚了揚下巴說道:“把你抵在我手下身上的槍給拿開,然後安排車給我,十分鍾之內我要離開現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牛成義也觀察著這老頭緊緊握著手裏的引爆器,想要在轉瞬之間將他手裏的引爆器奪過來已經不太可能。
且不說掰開老人的手需要花費多長時間,隻要這老頭稍一用力,那按鈕就會被按下。
而裝在他背上的那枚小型炸彈也將會引爆。
這炸彈裏麵究竟是什麼材質牛成義不清楚,但他可以非常清楚地了解到,在現在這種軍火市場比較昌盛的大環境下,即便是體積小的炸彈,估計也是非常有殺傷力的。
現在老牛的腿上中了一槍,疼痛難忍,他可不想再被炸彈再炸一回。
本來被齊向榮這孫子擊中一槍,就已經讓牛成義怒火中燒,現在粱韻瑩又出言頂撞這六旬老頭,著實把牛成義給氣的不輕。
粱韻瑩思來想去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和這老頭正麵抵抗。
萬一真的激怒了對方,他們這小命可就算是搭進去了。
盡管梁韻瑩之前認為,自己身為一名警察,為了保護公眾安全,自當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但是,真當生與死的抉擇擺在自己麵前時,她還是自私的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命是自己的,人是自私的,梁韻瑩現在就算是放了毒梟,也並不能說明她的人格有問題,畢竟,生命隻有一回,沒法重頭再來。
粱韻瑩隨後說道:“我這就給你安排車,十分鍾之內保證你可以離開現場。”
說話間,梁韻瑩也將抵在司馬麒麟手上的另外一支手槍移開了。
司馬麒麟轉而站在了六旬老人身邊,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宋文石。
而宋文石的目光,自始至終幾乎都沒怎麼離開司馬麒麟。
他虧欠這個年輕人太多,若不是當年他一時糊塗,興許司馬麒麟現在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他也不會因為父親的死,而深陷於犯罪集團當中。
這麼多年來,司馬麒麟能夠活下來儼然是個奇跡。並且,身為線人的司馬麒麟,是直接受到徐衛國指示的,他與警方之間的接頭,也隻不過是掩人耳目。
興許,在司馬麒麟對梁韻瑩下黑手的那個晚上,牛成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這家夥的身上裝了竊聽器。
而司馬麒麟也知道,三元和猴子受雇於老大的指使,一直都對司馬麒麟暗中監視。
當初他之所以會在嘉藝市碼頭對梁韻瑩下手,也完全是演戲給販毒集團看的。
好在當時有牛成義在場,將梁韻瑩合理的救了下來,但若是牛成義不出現,司馬麒麟也沒有真的打算殺了粱韻瑩。
自那之後,司馬麒麟徹底的得到了販毒集團的信任,所以才會負責這場碰麵。
現在這六旬老頭對司馬麒麟的芥蒂已經完全放下,隻不過他不知道,真正想要害死自己的人,一直都在身邊。
牛成義可以利用透視眼清楚地看到,那一枚鑲嵌在自己小腿腿腹上的子彈。
好在這一槍打的並不是特別的正,除了傷到皮肉之外,並沒有傷到主要血管以及筋骨,這是不幸中的萬幸。